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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京澍:「姜家本家不發喪。老薑的意思是,等他回國了,只宴請我們這群年輕小輩。」
「行,不落人口舌最重要。」陳鎮風說著,緩緩起身,「老頭子老嘍,先回去睡了,你們父子倆聊吧。」
調和劑一走,陳京澍也不想繼續坐在那裡和陳嶸清虛以為蛇,「爸,那我也回了。」
「這麼晚了,不住下嗎?」
「褚言在外面等我。」
「咱們家,還不差一間客房。」
「我還是更住得慣萬襄。」陳京澍直接去拿衣架上的外套,「您早點休息。」
「你是記掛門外的姑娘吧。」陳嶸清端著茶盞,神情是不變的恣意悠慢。
「您什麼意思?」陳京澍立刻警惕地看向他。
「我剛回來的時候,見到的。」
「你最好離她遠點」
「急什麼。」久居高位的政界人士,連面對兒子都笑得虛情假意,聲音低沉且慢,就像最平常不過的父子聊天,「養個女人而已,你隨意玩。讓她住在你哪棟房子裡都無所謂。」
「但你要明白,就像今天,就像此時此刻,她永遠不會以女主人的身份,進到我誠園。」
「爸,我和很多人玩。玩股票,玩投資,玩車玩表,就是不玩女人和感情。」陳京澍幾分惱道。
「那你也要想想,是誰給你的資本,讓你玩這些。」陳嶸清依舊不急不緩,警告威脅一番後,還不忘再給顆甜棗,「好了。別為了一個外人,傷到我們一家人的和氣。」
陳京澍理了下衣擺,聲音淡漠,「我從來不在乎這些。您早點休息,我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出了「方圓天地」。
陳嶸清冷哼,手裡的茶盞被捏得粉碎,「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半點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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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見陳京澍走出誠園大門,隔著老遠便盯著他臉看。
像是,想從他的反應裡,探尋一點陳嶸清進門後的細枝末節。
只是陳京澍表現得格外正常,一上車就賤兮兮倒進她懷裡,抓著她手就往心口揣,「別動,剛喝茶喝得難受。」
「給我揉揉。」
林逾靜輕輕推搡他一下,又怕使得力氣大了,真傷到他,「褚言還在呢。」
果然,陳京澍先是頓了下,看著她問,「褚言不在,就可以?」
「滾!」
兩個人似乎都舒坦了。
就這樣,之後的路,車廂默契地陷入沉默。
當車子終於到了萬襄酒店樓下,褚言擺擺手,「我就不上了,太累了,先回家睡。」
「行。明後兩天沒什麼事,不用過來,你好好在家休息。」正是年裡,再大的事,都要等中國人過完年再說。
陳京澍這次帶林逾靜回來,也只想躲起來,過山頂洞人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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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時隔許久再去萬襄頂樓的四合院,冬日的院子裡除了常青翠鬱,其他樹已經光禿禿的。
不過院子風大,陳京澍開始升窗時,她拖著行李箱已經輕車熟路往原先住的臥室走去。
像是生怕晚一會兒,就要被這人拐帶到其他地方。
好在陳京澍瞧著她背影,也沒有叫她。
林逾靜推開門,終於知道陳京澍剛剛看她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那是精心準備驚喜的人,快要忍不住期待的心情。
陳京澍把那間足有她三間宿舍大的臥室,趁著這段時間改造了一番。
真是冷戰,都不捨浪費每個重修舊好後的驚喜。
原本花白空蕩的房間,掛了她喜歡的書畫,又擺了應景的花草做裝飾。
橡木色的擺幾,插著一株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