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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逾靜在網上搜了下,「好像還挺不錯,很多人說靈驗。」
說做就做,她第二天六點便起床,計劃七點到雍和宮排隊。
結果在她還慶幸自己提前十分鐘到時,發現已經排滿了人。
第一天無功而返的人,第二天不等天亮就起床。
十二月的天,窗子上是一層朦朧的水霧。
一開燈,又凝結成水珠緩緩滑落。
祁渥雪迷迷糊糊睜開眼,問道:「才四點半,你起這麼早寫論文?」
林逾靜從櫃子裡拿出厚羽絨服,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隻熊,「不是,我要去雍和宮給阿澍求手串。」
祁渥雪皺了下眉,頭一沉又倒了下去,「瘋了,今天零下。」
林逾靜走出宿舍樓,單是呼吸就有陣陣白霧。
等她騎著共享單車到15號線再轉乘5號線到雍和宮,還不過六點鐘,壹京的天更是剛剛泛出青灰色魚肚白。
實在冷得緊了,她就在旁邊買了瓶熱豆漿,抱在手裡取暖。
「小姐姐,你也是來雍和宮許願的嗎?」等待時,旁邊突然有個同齡女孩同她搭訕。
林逾靜對人慢熱,也沒有解釋,只點了點頭。
「求財?求桃花?」
「都不是。」
「那你聽說過雍和宮祈福許願,調劑式靈驗嗎?」女孩應該是個自來熟,加上週圍就她們兩人,便直接站在她身邊聊天。
「什麼是調劑式靈驗。」
「就比如:你求財,可能回去被車撞,骨折賠的也算財。再比如求轉運,結果跳槽轉行了。反正就是結局也是你想要的,過程比較意外。」
林逾靜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怪誕說法,都被逗笑,「還能這樣,看來神仙比較叛逆。」
「那你到底來求什麼?」
「我不許願,就是給朋友求一個香灰手串,保平安健康的。」
「男朋友?」
「不是。」
「那得是什麼朋友,才能讓你在零下的氣溫,天不亮就跑來排隊祈福。」
林逾靜只笑了笑,反問:「那你呢,來許願?」
女孩神情突然有些落寞,「嗯,想看看我這個怪誕的願望,能不能被神仙實現。」
林逾靜看向眼前女孩,漂亮的明麗張揚,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頭髮絲都寫滿了嬌生慣養的富家千金。
「說來聽聽,有多怪誕?」
「多怪誕?我想和我哥結婚,算不算怪?」
林逾靜一向尊重各種性向,但還是不免意外她的說法,「繼兄,養兄,還是幹兄?」
「親的,一個族譜裡的。」女孩說著,被冷風嗆了一口,「家裡給我安排相親物件了,今年大約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林逾靜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準備安慰她,雍和宮的門開了。
一群人一起向內湧,等她再轉身,已經不見那個女孩。
只帶著她怪誕的願望,排隊求了一串祈求健康的藍色香灰琉璃手串。
等她擠出人群,天已經大亮。
曾經的皇家重地莊重森嚴,香客絡繹不絕,整座古築都被裊裊青灰色煙霧籠罩。
莫名地,林逾靜也跟著人群去向祈願的地方。
心想,如果結局能成真,過程崎嶇怪誕或是神傷一點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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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個週末,距離冬至只剩下四天。
林逾靜導師給她推薦了一位姓李的客戶,說是家裡女兒即將大婚,請她幫忙畫幅應景的油畫。
「靜靜姐,你說新娘叫什麼?」
「李沁詞,你認識?」
「京城李家的獨生女。」同學院一起趕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