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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也就只有一個雲嵐而已。

&ldo;她和師尊有過節？&rdo;常年遊蕩在外的問素問的很茫然。

九煙想了想，覺得這問題完全不成立‐‐明明就是雲嵐單方面的和師尊有過節！&ldo;天妃折了師尊的花。&rdo;她說。

&ldo;哇哦。&rdo;問素的語氣裡都不加掩飾的感嘆，&ldo;真是好膽量‐‐上一個敢這麼幹的熙寧公主現在都不敢碰鮮花了。&rdo;

倒不是觀日月對她做了什麼，而是自己把自己嚇的。

九煙道：&ldo;師尊沒和她計較。&rdo;說實話這點九煙自己也挺奇怪的，&ldo;所以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想的。&rdo;單方面的挑釁……至於這麼執著嗎？

&ldo;因為都是小事吧？而且她也沒做錯什麼呀，折花可以是無心之失，席位可以是不知曉情況……反正怎麼說都是有道理的，要是真和她計較，反而失了風度。&rdo;問素托腮，一邊說話一邊看著上首處姍姍來遲的新天妃雲嵐‐‐和牽著她走來的天帝德寧。

九煙及時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像是同門之間的玩鬧，擋住了其中浮動的異色。

&ldo;收斂點。&rdo;她說道，雖然早早的就在身邊設下了隔音防止他人竊聽的術法，但還是下意識的壓低了嗓音。

&ldo;師姐你實在是太擔心了。&rdo;問素拉下了九煙的手，側首看向自家師姐的時候眼中波光流轉儘是調侃，不見半點他色。&ldo;我像是那麼衝動的人嗎？&rdo;她笑吟吟的問道。

九煙一點都不買帳：&ldo;像呀‐‐再也沒有人比你更像了。&rdo;

就像是問素瞭解九煙一樣，多年同門，九煙也很瞭解自家師妹。雖說對外形象是個溫柔慈悲一心醫術的醫仙，但實際上問素的性格里存在著很大一部分的衝動成分，具體表現為想到就做並且不顧後果，這麼多年下來也就是稍微的控制了一些而已。

要是換個情況九煙肯定相信她家師妹能夠好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但對著間接造成了曾經名揚大荒的素問一族全滅結果的德寧……還是算了吧。

&ldo;我不會做什麼的，師姐放心便是了。&rdo;當年的事情說白了德寧也就是個間接的責任，地面戾氣積攢過多導致其中誕生了強大的惡獸什麼的，素問一族的滅亡真的就是個意外，沒有人在其中算計。

再說的殘酷一點就是運氣不好，偏偏是族裡戰力死的差不多隻剩下一群專精醫術的戰五渣的素問一族碰上了那隻惡獸，落得個滅族的下場‐‐這件事天帝最多也就是個失察而已。問素道：&ldo;當年的前因後果我很清楚。&rdo;

在她被師尊撿到的時候，師尊就已經把其中隱情告訴她了。

也是在很久之前，我就為此而立下了目標。

九煙還是有點不想信，說白了，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一回事。見她這模樣，問素也不便捷，乾脆直接轉了話題：&ldo;對了，師姐，你看到穹光了嗎？&rdo;

&ldo;在東華陛下那邊。&rdo;問素明知故問，九煙也很配合。&ldo;你看‐‐&rdo;

問素依靠著九煙，順著她的指向看過去。那端坐於席位之上的溫潤仙人像是注意到了這道視線，側過臉來，對著許久不見的友人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是非常溫柔的一個笑容，像是在無人知曉的靜謐角落裡獨自盛開的白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