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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食物，座椅上是已經破了邊邊的坐墊，服務員用佈滿油漬的抹布收拾好桌子後，擺上兩幅碗筷，點燃炭火，擺好烤架，“請慢用。”

顧景律莫名其妙，“選單呢？”

“自助餐哪來的選單。食物都在那邊，自己去取啦。”

顧景律看了一眼擺放食物的地方，“不去。”

“哎？為什麼？”

“人很多。”

“可是，你要去拿你自己喜歡吃的食物才行啊。”

顧景律沒有理他，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顏宇只好自己去拿食物。

在顧景律隔壁坐著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她們吃得正歡，烤肉的香味飄到顧景律的鼻子裡，顧景律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

女孩的嬉笑聲突然變得壓抑，似乎在小聲交談著什麼。顧景律知道她們在談論他，並不以為意。他可沒有看她們，他只是在看架子上的烤肉而已。

顏宇抱著一大推碟子回來了。他剛把食物放下，又立刻回去繼續拿。幾次下來，餐桌上已經堆滿了食物。大部分都是肉，還有一小部分是青菜。

顏宇拿完東西就開始忙活著烤肉，他也沒指望顧景律幫他。顧景律坐在他對面，直勾勾地盯著烤肉，“什麼時候能好？”

“還要再等一會兒。你先吃點點心吧。”

在顧景律把第三個小蛋糕吃完後，顏宇大汗淋漓地宣佈：“已經可以吃了。”

顧景律鄭重地把烤架上的五花肉夾起，打量了一番，小心翼翼地放進嘴巴里。

完全沒有期待多好吃的結果，竟然是大大出乎意料之外的美味。咬在嘴裡的肉相當有彈力，少許烤焦的部分還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顧景律感到挫敗感的同時，立刻又吃了一片。

有人負責吃，就有人負責烤。顏宇一直忙著給烤架上的肉翻身，刷油，塗醬，根本就顧不上吃。而且肉一烤好，就會被顧景律夾進碗裡，顏宇只能抽時間出來吃一小塊蛋糕。

滿滿一桌的食物被顧景律消滅得差不多，顏宇還覺得不夠，貼心地給顧景律端來一大碗炒麵，微笑地告訴他：“這家的炒麵一直廣受好評，你嚐嚐吧。”

顧景律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吃了第一口，而後就完全停不下來。把炒麵吃完後，顧景律覺得自己把一個月的食物在一餐吃完了，撐得連話都不願講，抱著肚子哼哼唧唧。

“要不要再喝琬粥？”顏宇熱心地建議。

“喝你妹啊！”顧景律憤怒地吼完一句，打了一個隔，繼續道：“我都快撐死了。”

顏宇不放心地問：“你確定？”

“廢話！”

顏宇終於滿意了，“服務員，買單！”

顏宇扶著顧景律回到公寓，一開啟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杜雨寧正把最後一道湯端到餐桌上，見他們回來了，笑道：“我做了晚餐哦，一起吃吧！”

顧景律連連擺手，“不要再讓我聞到食物的味道，我要吐了。”說完，就以一種瀕死的狀態扶著牆回到房間。

顏宇一臉抱歉，“我們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哦，好吧。”杜雨寧有些失望。

顏宇看著顧景律的緊閉的房門，忍不住笑了。

*

顧景律鬼鬼祟祟地站在窗邊，掀開窗簾的衣角，不知道在看什麼。

“你在幹嘛？”

顧景律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見顏宇一手拿著吐司，一手拿著牛奶，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你是鬼嗎？走路都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