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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碗口大的拳頭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劉雨兩步跨過兩個之前三張桌子的距離,讓人很難想象一個如同狗熊般粗壯身材的人居然能有豹子般的速度。
豹子捕食的速度誰都可以想像。
劉雨卻不是要捕食,五罈子酒下去早已經將他的肚子灌滿。
他也不是想要笑笑的命,畢竟笑笑不是他練拳用的石柱子,而且笑笑比石柱子要危險得多。要殺了這樣的一個人就需要耗費很大的力氣,他也不願意在他報仇之前做這種沒有意思的事情,所以他拳頭上的力量就看了幾分,看似猛烈威脅卻不大。
笑笑當然也看出這一點,所以他向後退了一步。
劉雨的拳頭在他面前停住,離他的鼻尖只有一根頭髮絲的距離。
劉雨收拳,站立,面色不快,他說:“我的事不需要別人幫忙,也不屑讓像你這種人幫忙,如果你一定要殺他,可以等我殺了他之後再補上一劍。”
他說得很有意思,所以笑笑又笑了。
笑笑道:“像你這樣的人過得豈不是太累。”
他突然搖搖頭,又說道:“我就知道,這世上最難做的就是好人。”
劉雨轉身,面向孟昶站立,問道:“我問你,劉雲身上有沒有多餘傷口。”
什麼傷口才叫多餘,他並沒有說清楚,因為他知道孟昶一定會明白他的意思。
孟昶當然明白,但這個問題卻不好回答,仔細想了想之後,他點頭回答:“有。”
刺在劉雲手臂上的竹葉當然也算一個傷口。
“有”字剛出口,劉雨的拳頭就已經擊出。
情緒有的時候也是一種力量,它可以讓一個人做出平時做不出的事情,所以一個人可以在瞬間跨過幾百米的距離接住從樓上摔下的嬰兒,所以一個人可以抬起一輛卡車,只是因為卡車下壓著他的孩子。
劉雨的情緒是憤怒,忍無可忍的憤怒。
他的速度更快,拳頭的力量更大,拳頭在前進中發出嗚嗚的聲響。
此時已經不是他的身體揮動拳頭,而是拳頭的力量帶動他的身體。
如果說可以將天下拳法匯聚成一拳的話,那麼這一拳就是,這一拳在空中直行,竟然沒有任何變化。
劉雨的拳頭攜帶著無可抵擋的氣勢擊向孟昶的胸膛,這一拳如果打在一個人身上的話,絕對可以砸爛他半邊身體。
孟昶卻沒有動,即沒有反擊也沒有做出任何避讓的動作。
拳頭在他的胸口前停下,只要再前進一點,就可以擊碎他的胸膛,將他的心臟砸成肉泥。
劉雨怒目圓睜,厲聲問道:“你為什麼不躲開?”
“你這一拳已經達到了拳法的最高境界,我周圍一丈範圍都在你拳勢的範圍裡,我避不開。”
這話說得很對,沒有變化才是最可怕的變化,哪怕孟昶避開一步迎接他的就會是更可怕的變化。
孟昶笑了笑,說道:“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躲?”
劉雨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孟昶笑了,笑得就像贏了糖果的孩子,他說道:“所以我在賭。”
劉雨道:“賭什麼?”
孟昶道:“賭你不會真的殺了我。”
他想了想,又說道:“劉雲雖然很低調,但關於他的行蹤卻被完完整整的記錄下來,他從來沒有救過一個孤兒。所以你的名字是假的,甚至連你的人也是假的。這樣的人當然不可能替劉雲報仇。”
劉雨收拳,諷刺道:“想不到一個殺手也會賭。”
孟昶道:“殺手也是人,是人都喜歡賭。”
他又笑了笑,說道:“只不過我的運氣好每次都能贏,所以我活到現在。這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