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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曳之間,人面忽明忽暗,彼此的視線漸次變得朦朧,似乎再難做到洞若觀火。
苗夫人眉目間籠上了一層悽苦之意,嘆息道:“弟妹這話聽得我心裡難過呢,難道弟妹忘記了,咱們在三年前便在老太太跟前約定,這些產業暫由長房掌管,待各房的子弟都成婚了,咱們再來一房一年地輪管嗎?這都是大家一起商定的事,如何又成了我在霸佔家族的產業呢?”
柯懷遠僵硬著一張臉,道:“你們都不必再說了,這個家,分不得!”
柯懷祖冷笑著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大哥,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發生過的事?”
柯懷遠臉色頓時變得慘白,苗夫人亦是始料未及,滿目的驚疑莫定。
“相信大哥是不會忘記的,要不然,也不會在兩年後,眼睜睜地看著我遠赴宜州上任。”柯懷祖的笑容意味深長,“大哥當年可以狠下心來使我遠走,為何到了如今,卻優柔寡斷起來了?難道您不知道,只有咱們徹徹底底地分了家,當年的事方可算是一筆勾銷嗎?”
柯懷遠極力平下激盪的心緒,強自鎮定道:“十年前的己酉月,是你們大嫂的大忌,我自然記得,可這與你宜州上任和分家又如何能混為一談?”
柯懷祖“嘖嘖”連聲,搖頭道:“大哥果真需要做弟弟的一再提醒嗎?那恐怕需要把當年的一位故人找來,才可以讓大哥真真正正憶起當年的事了!”
這句話一下撞進了柯弘安的耳中,猛地激起了一個念頭,他抬頭緊緊地盯著柯懷祖,凝神思索著什麼。容迎初亦有所觸動,正要向夫君傳遞眼色時,發覺夫君似已有察覺,不由暗自瞭然於心。
苗夫人目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悚然,垂首咳嗽了幾聲,道:“二叔的心意,我和老爺大抵明白了。今夜說了這許多,畢竟都事關重大,並非一時半刻能決定的事。再說了,不管我們有什麼決定,不是還有老太太這一關嗎?依我看,不如二叔容老爺好好思量幾日,指不定能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來呢?”
柯懷遠正自心驚難平,此時唯得順著妻子的話為自己找一個喘息的餘地:“今夜我們都說得太多了,咱們先到此為止吧。不管過去怎樣,現下如何,都只是你我兄弟之間的事,容我好生想想。”
柯懷祖冷笑一聲,站起身來道:“既然大哥一時半會兒還不能決定,那我這個做弟弟的當然是不會逼你。雖然我始終忘不了你當年對我的狠心,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是不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對待大哥的。”他回頭對妻兒道,“咱們回去吧,這晚上的菜廚子失了水準,沒的壞了大家的胃口,下回再請大哥他們到西府去品嚐真正的美味!”
二房的人逶迤離去後,柯弘安和容迎初亦起身告辭,柯懷遠面上陰晴不定,淡淡掃視了柯弘安一番,欲言又止,半晌,方無奈揚手道:“去吧。”
返至萬熙苑,容迎初吩咐亦綠讓小廚房送來吃食,與柯弘安一同佐著小菜喝下雞肉粳米粥後,嘆道:“原來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柯弘安擱下銀箸:“正是因為如此,宛秋才會一門心思地要跟二叔他們聯手。想來二叔一開始也並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是我又如何能夠遂了他的心,把屬於長房的產業拱手相讓?”
容迎初知他心裡煩鬱,便也不在這上頭多說,轉念想到一事,忙道:“相公,我剛才聽二老爺提起什麼當年的故人,腦子裡不知怎的就記起一事來,你不是說過,雪真離開柯府前,曾提起會到祁縣去投靠親人嗎?我尋思著,他口中的這位故人,會不會就是雪真?”
柯弘安略覺意外:“你為何會覺得二叔說的就是雪真?秦媽媽曾告訴我說雪真當年是要到祁縣去,可又與二叔他們有何干系?”
容迎初極力地在記憶中找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