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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橙望著他,神情很冷地說道:「暫時分開吧。」
時間靜止,病房裡只能聽到呼吸聲,方圓氣喘吁吁跑進病房,見情景不對,咽咽口水,又走了出去。
病房門關上,陽光把他們的身影拉扯得很長,謝舟的臉一半在光影中,一半在暗處。
纖長的眼睫映出的影子一半亮一半黑,像是穿著不同衣服的兩排小衛士。
他眼瞼慢慢抬起,眼尾勾扯出一抹綿延冷淡的弧,似是不相信方才聽到的,他頓了下,說:「你知道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知道。」喬橙梗著脖子迎向他的視線。
「知道你還那樣講。」謝舟臉上的冰碴子咔咔掉下來,聲音也像是從深淵裡冒出來,「你是撞的腿,不是腦子,說話不過大腦嗎。」
「……」聽聽謝舟這狗屁話,喬橙原本那一半的不捨瞬間又減了一半。
她承認方才就是一時口快,她沒想真的和他分開,所以才用的暫時,暫時的意思是個臺階,只要他好好表現,那個分開的可能便不存在。
可他在做什麼?
喬橙氣的胃疼,她最近心情不好,也沒好好吃飯,偶爾的胃疼起來,讓她想撞牆。
她低頭看了眼被他扣住的手腕,「鬆手。」
謝舟驕矜,從來不做乞求人的事,更不會做讓自己跌面的事,她說鬆開,他立馬鬆開,清冷著聲音說道:「愛怎麼樣,怎麼樣,隨你吧。」
話落,他先一步,推門離開了病房。
門開啟,有風灌了進來,十月底的京北天氣已經有些許冷了,喬橙被風嗆的喉嚨發癢,她用力咳嗽了幾聲,咳著咳著,眼淚順著眼角流淌下來,沒進了她的毛衣衣領裡。
身體的力氣好像也被風吹走了一樣,她強行走到門側,後背貼著牆,緩緩蹲下來,頭埋在雙膝間,無聲哭著。
不知道哭了多久,有人拍了她一下,她以為是方圓,邊擦拭眼角邊仰起頭,「我就是腿太疼了,所以才——」
四目相對,她跌進了男人如墨的鳳眸裡。
不是方圓,是去而復返的謝舟。
「你來幹什麼,我不要見到你,你……」喬橙話沒說完,被謝舟打橫抱起。
她掙扎著要下來,「我不要你抱,你放我下來。」
「你要是想把另一條腿也摔斷,那你使勁動。」謝舟提醒說,「大不了在床上躺半年。」
躺半年?
還挺恐怖的。
喬橙躺七天已經躺煩了,要是真躺半年,她會瘋了的。
謝舟見她平復下來,又說,「摟緊我脖子。」
喬橙噘著嘴照做,遠遠的方圓走了過來,謝舟對方圓說道:「去拿衣服過來。」
「哦,好。」方圓急匆匆跑回病房,折返時,手裡拿著衣服。
「給她蓋上。」謝舟又道。
方圓照做,把衣服蓋喬橙身上,從頭到腳遮擋的嚴嚴實實。
謝舟滿意地點了下頭,抱著她進了電梯間。
喬橙所有的怒火不甘最終被他這一抱給撫平了,就像馬昭說的,她哪都好,就是心太軟,做事不夠硬。
以前喬橙也沒發現自己這樣,可面對謝舟時尤其明顯,她對他,從來硬不起來。
只要他對她好一點點,她便會丟盔棄甲,恨不得把所有都給了他。
她知道,她很傻,可戀愛中的女人有幾個是清醒的。
算了算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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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日子裡,喬橙盡力體諒著謝舟的種種,兩個人還真沒再發生爭吵什麼的,就是偶爾,她會覺得謝舟忽冷忽熱的。
例如,前一天下班回來,他會給她買花,還會給她帶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