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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縮,疼痛感也不會那麼明顯。”
文澤看著駱賞兒,她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
他問醫生:“我妻子的狀況,需要保胎嗎?”
醫生說:“文先生,您放鬆。盲目保胎也許更危險,何況您妻子的狀況還不到保胎那麼嚴重。”
文澤說:“好,那我們先住院觀察一陣子。”
醫生點點頭,說:“也好,有些食物要忌,比如巧克力、辣椒、桂圓等熱性、刺激性食物,火鍋什麼的更是要忌食。”
醫生道了個祝福就出去了。
文澤站在駱賞兒的床前,終於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容。
他這一路上一直在奔波,一隻腳上的拖鞋也不知道甩去哪裡了,他頭髮蓬亂著,唇上乾乾的,整個人看上去既憔悴又狼狽,也難怪上一家醫院的醫生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駱賞兒看著這樣的文澤,說不出來心裡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他一直是乾淨儒雅、有條不紊的一個人,遇著了她,就開始面對人生的各種不備,措手不及。
“文澤,你出汗了。”
她伸手想給他擦擦額上晶亮的汗珠,手卻被他中途劫下。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窩處,長長地噓了口氣,氣息弱弱地說:“賞兒,你說過的,再不這樣嚇我……”
他疲憊不堪的樣子落在她的眼裡,讓她心疼。
“賞兒,怎麼樣了?”文媽媽推開病房的門,快步走過來,也是滿臉的焦急和擔憂。
“媽媽,”駱賞兒示意文澤讓文媽媽坐下,她說:“沒什麼事,讓您擔心了。”
“沒事就好。”文媽媽坐在她床邊,看著這兩個嚇壞了的孩子,眼裡一陣陣發酸。
上天啊,他們初為人父人母,兩顆心巴巴地盼著,就讓一切都順遂,不可以嗎?
“爸?”文澤忽然對著文媽媽身後說道:“您怎麼來了?”
“爸爸?”駱賞兒也愣了下。
駱秉恆走到病床前,深深地看著自己心愛的寶貝女兒,蒼老的面容上佈滿了憂慮。
他沉默著,半晌,千言萬語才化成了一句如釋重負的話:“沒事就好……”
文媽媽憐愛地摸摸駱賞兒的頭,說:“你爸爸來家裡給你送核桃仁豌豆羹,說你只喜歡爸爸做的。我瞞不過,只好讓他一起來了。”
駱秉恆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這才5個月啊。”然後就又恢復沉默。
文澤鬆開了拉著駱賞兒的手,半躬□子和她說:“賞兒,我和媽媽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你想吃什麼?”
駱賞兒搖搖頭,說:“什麼也不想吃。”
文澤衝她使了個眼色,揉了揉她的髮絲,語氣溫和地說:“給你買尤紀的羊肉棗湯好不好?你昨天不是一直嚷著要吃嗎?”
駱賞兒想了想,終於點頭。
無人打擾的病房裡,駱賞兒聽爸爸講了好長好長的故事,從外婆的,到媽媽的,這個故事是爸爸以前從未給她講過的。
故事講完了,父女倆之間便是長久長久的沉默。
駱賞兒很驚訝,原來自己出生的時候不是一個人,她還有兩個可愛的弟弟、妹妹,可惜無緣一起成長。
她更驚訝的是,爸爸願意一口氣和她說這麼多媽媽的事情。要知道,以前他都不肯說的,大概是怕她聽了傷心吧。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整個故事聽下來,她卻沒有太多的傷感,那些人、那些事都離她的世界漸漸遙遠。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哭著鬧著要找媽媽抱的小女孩兒了。
她只有滿心的感恩,謝謝媽媽給了自己寶貴的生命,謝謝爸爸含辛茹苦地把她撫養大,也感謝人生的無常讓她遇見了文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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