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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
李蓉嫣拍拍姜棠,「你才醒,讓御醫給你看看。」
姜棠眨眨眼,朝姜知白看了眼,姜知白點頭,她這才配合著。
御醫診了脈,偶爾問幾個問題,然後把家屬叫到邊上說:「脈象上看這一年滋養的不錯,除了體虛並沒有別的不對,不過按照方才的詢問來看,記憶應該出現偏差。陳夫人早年腦袋便受過重擊,此番二次衝擊,也是難免的。」
陳宴清問:「可有恢復的可能?」
御醫搖頭:「這種先例從未有過,可能能恢復,也可能不能恢復。」
李蓉嫣朝陳宴清看了一眼。
其實記憶恢不恢復,對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太多影響,親人天生血緣親近,作為兄嫂感情容易處出來,難的是陳宴清……忘記那些過去,陳宴清丈夫的身份對姜棠來說只剩陌生。
在不相熟時,陌生的親密關係,反而讓姜棠抗拒。
就連姜知白都不忍,「就沒有別的辦法?」
「建議先觀察一段時間,可能她明天睜開眼就什麼都知道了,也可能這輩子……」御醫沒敢說,只建議道:「你們可以多和她說說過去,帶她走走熟悉的地方,人心本就玄學,哪怕記憶沒有,身體的本能還是在的。」
比如此刻姜棠端著碗粥,拿勺子小口的喝,瞧見他們都不在,暗自又加了一勺糖,愛甜這點至今未變。
陳宴清笑了笑,「無妨。」
「記不記起,都不必強求,順其自然就好。」
李蓉嫣詫異:「陳宴清,她忘了過往,也就忘了愛你……」
「那我就去愛她,亦或是重新教她愛我。」
人只有在死過一次,才會知道一切都是虛妄,他無需姜棠重拾那些記憶,因為記憶的美好,也夾帶了太過痛苦,如果命運已經讓她忘卻悲喜,那他就置之死地而後生。
嘗試拋卻過往,為她重塑新生,在這個記憶裡面,她會有疼她家人,護她的朋友,愛她的丈夫,已經溫暖的家庭。
知道了陳宴清的想法,李蓉嫣夫妻也就不再勸了。
御醫走後,三個人折返,對於姜棠他們神色各異。
姜棠瞧陳宴清在最前頭,似乎又有要抱她的徵兆,想起方才在他懷中窒息的感覺,姜棠先一隻手牽住李蓉嫣,「蓉嫣姐姐,我要摸摸你孩兒。」
這樣說著,她眼睛悄悄瞟向陳宴清,一看就是逃脫他的藉口。
李蓉嫣好笑又可憐的看向陳宴清。
其實姜棠失憶,陳宴清哪怕不說,心裡肯定也不好受,他只是……沒辦法而已,才只能另闢捷徑。姜棠這姑娘啊,就是他兩輩子的剋星,他的活祖宗。
好在陳宴清暫時沒強硬親近她,只取了她手裡的粥,放到外頭桌子上,裡面剩下半碗,他怕撒了燙到姜棠。
姜棠見他走了,肉眼可見輕鬆許多。
李蓉嫣點點她的腦袋,「人失憶了小聰明倒是一大堆,跟誰學的?」
姜棠不好意思的看看姜知白。
姜知白嚇的往後退,「哎,你看我幹什麼?」
李蓉嫣斜橫他一眼,「糖糖自小跟你長大,除了你誰跟誰耳濡目染?」
「那我優秀的她怎麼不學?」
「你那裡優秀,請明鑑。」
姜知白被李蓉嫣氣的不行,他們夫妻兩個鬥嘴,姜棠就挽著李蓉嫣胳膊看,她忽然覺著這樣也挺好的,幼時喪母,未曾看過父母愛情,阿兄和蓉嫣姐姐,像極了愛情最簡單的樣子。
在陳宴清快回來的時候,李蓉嫣勸姜棠說:「你昏迷一年,陳宴清很辛苦,所以晚上他陪著你時,糖糖記得不要老推開他。」生和死都不怕的男人,唯獨經不起姜棠誅心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