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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帕子好看,我能要兩個嗎?」
姜棠點頭,「可以的。」
那邊老王爺端著茶,不經意輕咳一聲。
老王妃扭頭,瞧著他沒事就選了兩個蘭花愛不釋手。
老王妃喜歡姜棠也高興,就把剩下的攏起來,攏到一半隻聽「哐當」一聲,老王爺把茶盞放在桌上。
老王爺一直沒走,吃飯的時候也在,但大多時候都是她們玩,老王爺下棋。
如果姜棠稍微留意一下的話,就會發現棋局其實一直沒動過。
有時候姜棠想和他說話,但老王爺一生徵戰,渾身氣度威嚴,尤其頭髮花白眼睛一蹬,她就不張不開嘴。
如今老王爺再三動靜,姜棠留神想了想,便從中挑出一個祥雲的,試探著遞給他。
「祖父,這個送你。」
老王爺漫不經心看了眼,裝作矜持好半晌才接。
可能練兵練慣了,下意識給予指點,「針法有些稚嫩,往後勤加練習。」
對於長輩姜棠虛心受教,「是。」
姜棠又回到老王妃那邊,屋裡靜了不下一刻,老王爺忽然站起來問:「陳伯,老李頭是不是邀本王下棋?」
門外的陳伯一頓……有這回事兒嗎?
但陳伯看著老王爺興奮的眉眼,再看看被他熨帖藏在袖中的帕子,大抵明白了,頭一回收到小輩禮的老王爺,這是想和老友得瑟了。
於是陳伯上道說:「啊對呀,今日三公子和三夫人來認親,老奴不小心給忘了。」
「不打緊。」老王爺十分大度,「你現在給本王備車。」
說完發覺老妻和孫媳都好奇的看著他。
老王爺一本正經解釋,「爽約不好,本王早去早回。」
老王妃:「哦!」
姜棠頭一回見老王爺,對他脾性都不瞭解,自然以為他是會友。
「祖父慢走。」
「嗯。」
老王爺極力忍著上揚的嘴角,大步流星的走了。
靜安堂只剩老王妃和姜棠兩個主子,到午後老王妃便按捺不住,拉著姜棠去看她養的花鯉,姜棠以往都是呆在一方小院,自然對這些好奇不已,就一瘸一拐去了。
晉王府家大業大,老王爺又是個寵妻的。
老王妃要養花鯉,為了保證她能一年四季可見,特意挑了名貴品種,調溫泉水兌著細細滋養,地方就在他們以前住的薈萃軒。
如今那裡住著晉王世子妃柳氏。
柳氏正抄寫著經文,忽聽的外面交談聲,蹙眉道:「誰在喧鬧?」
早年柳氏經歷喪子之痛,這些年一直深居簡出,可能因為常年不見陽光,面板呈現出一種無血的冷白,加之她個子高挑一身喪服,眉眼一挑便把不悅漫及渾身。
伺候她的丫鬟身子一抖。
只有柳嬤嬤道:「回世子夫人,是老王妃和三夫人在院外看魚。」
柳氏筆尖一頓,宣紙上便暈染開一團黑墨。
她冰冷的目光瞟向門外,「三夫人?」
「一個鳩佔鵲巢的賤子,他算哪門子的三?」
這話沒人敢答,只能看著柳氏擲了毫筆,遙望牌位不知想些什麼。
就在柳嬤嬤以為她又要陷入悲痛時,忽聽柳氏道:「我記得四小姐也喜歡這花鯉,是不是?」
最重要的是四小姐衝動易怒,無腦勢力,最厭痴傻祖母和冷血陳宴清。
「那便請四小姐來吧!我不好過,那就都不要過!」柳氏勾唇,冰冷的眸子迸發出如火般的恨意。
池水因外引溫泉,四季如春,即便入冬也開滿池的從蓮花。
花鯉被人常年嬌養並不懼人,姜棠被老王妃拉著泛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