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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他把藥端過來,她連撒嬌都不敢。
姜姑娘氣勢一弱,視線也不自然挪到別處,誠實的小手接過藥碗,貝齒噙著碗沿,小口小口的啜。
不僅嚥了全部的藥,甚至苦都沒叫。
……就,挺灰頭土臉的。
陳宴清卻摸摸她的頭,跟擼貓似的。
「還挺乖。」
簡單的三個字,溫和到底,卻不帶一絲笑容。
姜棠皺巴著小臉,癟了嘴,把自己丟到喜床上。
紅被、墨發、身段窈窕的姑娘和肌膚瓷白的雪膚,仰面躺著便是盛景。
姜棠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可太難了。
這個夫君給她一種很不好惹的感覺呢!
陳宴清卻不為所動。
一旦確定貪念無法滿足,男人的自控力就回來了。
陳宴清默默的坐在床邊,挽了袖子露出小臂,看似文雅的男人,肌肉卻蓄滿了力道。
他把藥膏在掌心搓開,睨了姜棠薄裙一眼,「蹄膀伸出來,搓個藥。」
姜棠偏頭,對他看了又看,「我沒蹄膀啊!」
男人低頭面不改色,「傷足。」
「哦。」
姜棠提起裙擺,露出如瓷般細膩白皙的肌膚,把足連同小腿一併壓在他身上。
等陳宴清照著腳腕揉搓了幾下,姜棠忽然反應過來。
她轉過頭,瞪圓了眼睛說:「你罵我?」
陳宴清沉著著眉眼,並未言語。
這副模樣氣的姜棠胸悶,那個姑娘的腳願意被稱蹄膀的,他有見過這麼好看的「蹄膀」嗎?姜棠腿上使力就要掙脫,卻被早已察覺的陳宴清圈住。
姜棠氣惱,「我不要你抹了。」
「別搗亂。」陳宴清拍拍她屁股,「二次扭傷,疼的可不是我。」
陳宴清沒用多少力,握著不疼卻不足以讓她逃脫,認清事實的姜棠果真不動了,但也十分脾氣,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
她等著陳宴清低頭,可直到藥膏搓完陳宴清都沒說話,絲毫沒哄哄她的意思。
姜棠氣壞了,捶他一把。
「你怎麼這樣啊!」
還要不要圓房了?
陳宴清垂眸,把她的手拎開,整個人裹到被子裡,「這樣是為你好,病好之前你老實些。」
姜棠又沒開竅,自是體會不到他的深意。
聽此只覺得自己被教訓了,氣鼓鼓的瞪著一雙眼,帶著被子一滾,便把自己帶到床裡,裹著被子面朝牆壁,擺明瞭不願再搭理他。
陳宴清不為所動,轉身去淨了手。
哪怕不回頭也察覺到姜棠目光好幾次落在他身上,等他轉頭又先他一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若是以前他還樂意哄哄她,現在卻沒那個心思。
哄好她,憑她作妖的本事,吃苦的是他。
被子都被姜棠捲走了,這些瑣物陳宴清是不知備份在哪,新婚之夜他也丟不起這個人去問,索性直接躺上床……
時間一刻兩刻的過去,約莫著不足一盞茶的功夫,姜棠就動了。
她悄悄轉身看著陳宴清,清冷的五官褪去鋒芒,燭光下愈發顯的精緻沉雋,暖帳間散發的松香味,無一不是她眷戀的味道。
她瞧了那麼一會才沒好氣把被子抽出來,想甩給他。
又在即將碰到男人臉時放輕了動作。
終究對他心軟!
「就會罵我!」姜棠哼哼不滿。
最終又給自己找了憋足的藉口,「我就是看在你給我搓藥的份上,才不是心疼你……」絕不。
她說這麼多,陳宴清呼吸平順,儼然已經入睡。
姜棠躺下去,兩人各執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