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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聶青,輕淡的目光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徐徐說道:“我還是那句話,要麼一切聽我的,要麼什麼也別做。”
沉思半晌,聶青棄械投降,“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彆扭的神情中透著淡淡的欽佩。
慕容雲舒挑眉,全家都是商人,她不是商人正常嗎?
*
不知道聶青用了什麼法子,皇上很快同意了把銀倉建在上陽,而銀元的印製工作也已開始,只等銀倉一建好,就實施全面的銀改。
事情談完,慕容雲舒便立即啟程回金陵,聶青現在是她的副手,所以也一同上路,而鳳靈則自願充當第二個綠兒,跟著端茶送水跑前跑後。當然,她的醉翁之意,大家心知肚明。鍋廚子去了少林寺,帶著慕容雲舒對楚長歌的‘謝意’。
倚在寬大舒服的馬車內,慕容雲舒從懷中掏出那根甫入京城那日買的準備送給楚長歌的木簪,神色複雜地凝視了好大一會,最終掀開側壁窗簾,扔了出去。從得知他曾為一個女子幾近瘋狂起,她就意識到,她與他的緣分,只能到相敬如賓。
幸好,到目前為止楚長歌對她來說只是百無聊賴時有人說話的消遣,有他無他,無關痛癢。
馬車很大,足夠一個身材高大的人躺著睡,而對於中等身高的慕容雲舒來說,完全可以像睡在自己床上一樣隨意擺姿勢,於是她平躺下來,閉上眼睡覺,心想著一覺醒來就到金陵了。
但是,有些人的人生註定無法風平浪靜、一帆風順,慕容雲舒不巧就在此列。
慕容雲舒被陡然停住的馬車驚醒,身子往前猛地一衝,差點摔下去,幸虧她眼疾手攀住了車壁,手掌與車壁之間的摩擦減緩了把她摔出去的那股衝力。
“出了什麼事?”她站穩掀開簾子探出頭去問,只見七八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擋在車前,土灰色的麻衣和用麻繩辮子隨便紮起的亂髮看起來很有山賊氣質,不過,更有這種氣質的是他們說出的那句古今通用老掉牙的話--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慕容雲舒只當沒聽見,臉上沒半點毫無懼色,神態悠悠地下馬車,又審視他們一遍,問:“你們要多少,我今日沒帶多少銀子,不夠的話先打個欠條。”
眾山賊顯然沒料到對方不僅不氣不惱也不怕,還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都愣住了。
聶青冷哼,不知是哼慕容雲舒,還是哼山賊。慕容雲舒見他面無懼色地走向‘前線’,以為他有什麼對策,卻聽他非常有氣勢的打了一句官腔,“光天化日之下攔路搶劫,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慕容雲舒失笑,現在的金科狀元都這麼迂腐嗎?山賊眼裡若有王法,就不會當山賊了。
正文 第二十章:懸崖邊的客棧
為首的山賊一臉不屑地上下打量了聶青幾眼,然後揮手示意他有多遠滾多遠,“瞧你這身衣服比俺們的還破,打劫你會壞了咱追風寨的名聲。快走塊走,別瞎攪和,又沒人說要打劫你。”
聶青聞言臉色一沉,狠狠地瞪了慕容雲舒一眼。
慕容雲舒一臉莫名其妙,你自己寒酸,瞪我做什麼?
寒酸也是被你比出來的!聶青不爽地又瞪了她一眼。馬車也要鑲金戴銀,連那一塊比他全身上下所有衣服加起來還值錢的絲綢車簾都滾了金邊,生怕山賊不來找她麻煩!
慕容雲舒的確生怕山賊不來找她,但那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那會兒她是為了引起華佗山山賊也就是鳳靈兄妹倆的注意才把馬車‘裝扮’成那樣,後來又覺得銀子都已經花了,這麼舒服的馬車不坐簡直是暴殄天物,於是就一路坐著它在路人嫉妒羨慕恨的注目禮之下招搖過市……
好吧,今日遇上山賊,她要負全部責任。慕容雲舒狀似無意地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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