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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追逐、擁抱,還有他們第一次表明心意。這些年,秋露不願他深陷往事的痛苦裡,半嬌半作都只是為了想逗他開心。
「我說的追是另一個意思。」她又一次抓住桌沿拉攏椅子,蓄力想往後推,「當初就不該這麼快答應你——」
身體重心朝後栽去的那一瞬,秋露下意識去抓一旁的長杆落地燈,一道黑影更快地衝過來擁住她。立式燈哐當砸倒在地,她聽得心尖猛顫,手撫上他肩背的位置,想扒開他的衣服來看。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努力幾回才成功。
睡衣扯開,從左肩到後背紅了一大片,秋露看得揪心難受,謝觀棋聽見她在哽咽,緊張地撫摸她的臉問:「哪裡痛?」
「我不痛。」她被他牢牢抱進懷裡,轉椅和落地燈還是「人仰馬翻」的狀態,「你被砸到了。」
「我沒事。」
兩人安靜地擁抱,待到彼此的心跳聲融合時,謝觀棋低頭去看懷裡的人,輕聲開口:「剛才提醒過你玩這個椅子不安全,現在遭殃了吧。」
那條總愛歡快搖擺的大尾巴已經懨懨垂下,如同此刻泫然欲泣的她:「我好蠢。」
「是啊。」他順著回答。
「你好傻。」
「哪裡傻。」謝觀棋撫過她臉頰的碎發,側臉輕挨她額頭,低聲道,「說了保護你。」
白焰發現每天總要和他鬥嘴幾句的秋露,這兩天突然變得反常,來到工位就開始沉浸式寫稿,提前完成每日任務後,又會花上兩個小時瀏覽網頁菜譜。
以他洞察八卦的眼光來看,她的婚姻可能出現問題,於是忍不住打探:「你們家輪到你做飯啦?」
她的視線沒離開顯示屏:「嗯,我老公受傷了。」
這麼嚴重。白焰皺眉接著問:「發生什麼事了?你說出來,看看我們能不能幫你。」
秋露忽地有些失落,三言兩語說完那晚的事後,繼續照著菜譜做筆記:「總之他是為了保護我,這幾天肩膀腫得好厲害,都去醫院了,我想替他分擔點家務。」
白焰生生逼停正在緩慢旋轉的座椅,端正地坐回桌前閉眼嘆氣。
他要是轉到摔倒,可沒人奮不顧身地衝過來保護他,小命要緊。
……
臨近下班,秋露意外收到一條約飯資訊,來自趙依景。
海城一別後,她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見過,付費短劇專案進入平穩執行期,加上意潮的副總監周凱歌出差歸來,她也不需要再去意潮坐班。
秋露猜測,這或許是個傾訴的訊號。
她惦記謝觀棋肩背的傷,他卻像心有靈犀,資訊早一分鐘發來。
今天是可憐老公:今晚加班,自己熱飯菜吃。
今天是可憐老公:菜都用保鮮膜封口了,放在冰箱,別自己瞎弄又割到手。
昨晚是她下廚,準備的份量不夠,最後他又做了一餐夜宵,冰箱裡哪裡還有多餘的菜?
露:你什麼時候做的?
今天是可憐老公:中午回去了一趟,拿病曆本。
秋露像中了定身咒,手指停在鍵盤上久久落不下。這句話把她一顆心渥得又軟又暖,她又不是沒陪他去過醫院,現在都是線上掛號使用電子病曆本,根本不需要中午驅車近十公里回一趟家。
她說:晚上朋友約我吃飯,吃完我就回家。
他回:好,那些菜留著明晚吃。
言罷,又是經久不變的叮囑:走路別看手機,注意看路兩邊的車。
秋露趴到在桌面上,悶悶地思念他。
白焰縱觀全象,進退兩難地想:看來傷得很嚴重啊,要不要跟伍哥商量,提點水果保健品上門慰問一下?可是伍哥馬上要給他們發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