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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睜眼前最後的記憶,被那人攬在懷裡,他戳著她臉頰。
恐懼蔓延心間,手無力支撐在草地上,她渾身還沒有力氣,但視線已經清明。這的確是一片空曠的林地,遠處是樹林,不遠處有炊煙,她正靠在一棵樹上。
寒風刺骨拍臉,好久之後莊妍音終於恢復力氣,急忙檢查她身上的守宮砂。
呼,還在。
她扶著樹幹起身,遙望方才那道身影消失的地方,未再出現人跡,唯有山林沙沙作響,天地之間冷寂得可怕。
為什麼把她放在這裡,周圍沒有那些青衣人?
莊妍音想不通這一切,怕這是計。但她不敢再待在此地,遠眺炊煙,提著裙擺奔跑下山林。
脖頸間的鈴鐺清脆作響,她愣了下,低頭望向腰間。
腰帶上的那袋青梅糖不見了。
渾身上下的首飾都在,除了那袋糖。
他們是不是以為她下了藥,拿回去研究?
但為什麼要將她放在此處,難道衛封已經得到報信被他們引來,他們設計引衛封入甕?
她唯能得出這個結論。
不顧停歇衝出山林,一面繫上繡帕遮掩面容,將鬢髮間搖晃的步搖與花簪藏入衣襟中。
沖入這片村莊,莊妍音不知這是何處,但方才摸到鬢髮間的一股黏膩,像多日沒洗頭,她確定自己應該被綁架了至少三天。
腹中也不覺餓,就是累。
她問到地址,一時愣住。
這是大周邊境,她竟然被擄到了這裡來,與初九他們趕路時她連蕪州都還沒到。
她不知道那些青衣人到底想布希麼陣,但不管如何,她都只能去找當地官府。
莊妍音僱了輛驢車,在天黑時找到了當地知州。
知州陸呈海得見她的公主玉牌連忙朝她下跪。
莊妍音一刻也不敢耽誤。
寫了信給衛封,告訴他也許這是一個請君入甕的計,也許知府四周就有青衣人埋伏,她在信中提醒衛封切記安危。
又交代陸呈海將這封信分成多路人馬送入大齊,令陸呈海調集人馬去找初九他們。
忙完這些,她才覺腹中飢餓得發痛,吃過飯後明明不敢睡去,但也禁不住睏意睡著。
她睡到翌日清晨,陸呈海的夫人王氏為她端來早膳。
莊妍音吩咐王氏退下,自己用銀簪試了下飯菜,不見銀簪有異。
她正拿起碗筷,聽見門外王氏的疑問與一串急促的腳步聲。
「你們是何人?」
「大齊皇帝在此,長音公主何在?」是季容的聲音。
莊妍音急忙起身,衝撞了桌沿瓷碗,驚起一聲清脆瓷碎聲。
她望見房門外疾步邁上臺階的衛封,他眉峰鬢角掛滿風霜與晨露,肩披玄色大氅,眸底雋刻著陰沉天光。
「哥哥!」
莊妍音眼眶發紅,被衛封緊緊攬在懷裡。他大氅將她罩在裡頭,帶她回到房間,季容與親衛關上了房門。
他俯身摩挲著她面頰:「傷到哪裡了?」
「我沒受傷。」莊妍音緊望他,「這是一個誘君入甕的計,你直接過來的嗎?」
「我有護衛,莫怕。」衛封沉眸道,「我路上並未遇到伏擊,也不曾察覺有異,你將事情再同我說一遍。」
莊妍音說完經歷的來龍去脈,也知道了衛封是在收到暗衛報信後直接與季容施展輕功先趕來,路遇打聽魏都捷徑的衙役,才趕來了這裡。
衛封聽完莊妍音的敘述,緊望她道:「你確定昏迷的時候未被那人輕薄,那人可有其他逾越之舉?」
「確定啊。」知曉古人介意此事,莊妍音道,「他就只是戳了下我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