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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喜歡你的眼,你的唇呀。」
荀玉仰面與她對視,被迫昂起修長脖頸,卻被這句話與這張臉驚艷,一瞬間面頰滾燙。
「想跟著我嗎?」
「奴願意侍奉公主。」
莊妍音滿意地鬆開抵在他下頷的玉簪,送入他發間。
這調-戲人的滋味,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能信手拈來。
起身回去,荀玉跟在她身後。
莊舒媛候在廊外,正恭送莊妍音。
莊妍音停下:「皇妹可有不住的莊子?」
莊舒媛微怔,忙說有。
走出公主府,莊妍音示意初九帶荀玉去莊舒媛的別院裡安頓。
荀玉微微失落,俯首朝她行禮告退。
回宮的路上,陳眉欲言又止,終是問:「公主,您以前沒有喜歡,喜歡……」
「沒有喜歡美男,沒有好色?」
陳眉紅著臉點頭。
莊妍音眨眼:「慢慢你就瞭解我了。」
「那荀玉的眼與唇生得好像齊帝,公主是因為想他才勉強收了此人嗎?」
是,也不是。
她也不想太崩人設。
她這個年齡,正是容易被美男吸引的年齡,不能太亂了人設啊。而且此人唱歌這麼好聽,她也願意養著。
但她是不會養在身邊的,隨隨便便就帶人入宮,萬一帶回一個想殺她的殺手,或者別國的探子呢?
她記得小說裡衛封就在各國皇宮安排過暗探,宮廷內幕百事通。她父皇身邊就被安插了一個臭道士。雖然衛封如今忙著御駕親徵,沒空安排這些,但也還是謹慎點好。
……
齊軍不懼風雪寒霜,自凜冬到暖春,齊帝馭兵一路激進,佔領申國六城,如今依託山地城牆險阻紮營。
申帝求助於楚國,楚借兵八萬,而兩軍竟都不敵齊軍。他們如何能想到,一個少年皇帝腦子裡有那麼多詭譎的佈局,尤其是琅山的誘敵之計,申軍鎮南將軍鍾璞光也是有一回作戰經驗的老將軍了,竟陷敵營,拼死才逃回城。
而琅山之戰實則是衛封有意放了鍾璞光活路。
中將劉建得他事先授令,匆匆入帥營來稟:「鍾璞光乃皇上交代不殺之人,他幼子的確叫鍾斯。」
衛封便傳令,讓季容放此人一條生路,但別讓申國看出破綻。
他不欲讓鍾璞光背負通敵之名,雖然這樣可以輕易誘敵內戰。
鍾斯此人,別看書院中與莊妍音在一起像個孩子,實則楚夫子都誇其善謀。
他既然想收服鍾斯,就不能傷其父親,厲則說過鍾斯乃鎮南將軍的幼子。
…
入夜後的軍營,士兵森嚴巡守,火把照亮漆黑夜空,一騎快馬沖入營地中,直奔帥營急停。
衛封正端坐在營帳案前,案頭是朝廷每日都會送來的國事奏疏,也有一些各國的訊息。
但這深夜沖入軍營中的信,於他而言卻是比國事還要重要。
他快速從信使手中接過,一如從前,每次皆是一樣的訊息。
衛封壓下心頭惱洩殺氣,放下那信,翻閱奏疏。
楚夫子與徐沛申在他親徵的這段時間裡監國,朝政之事都會傳給他一份。
厲則隨他同行,來到帳中,朝他行禮後便席坐在案前的蒲團上,照例拿起各國間暗探的密報。
他看完不禁失笑。
衛封問:「何事能惹你發笑?」
厲則將信遞給他:「臣只是笑這周國的嫡公主。皇上下令一字一句都不得落下,這信便比別的有趣很多,您自己看吧。」
衛封接過。
暗探的字還算規整,上頭的確一字不落地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