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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向石鐵山自己。石鐵山不得不連連後退,但軒轅望卻步步緊逼,一直將他逼到劍室一角。石鐵山在避無可避之時,突然棄劍前跨,雙掌一合,將軒轅望的劍夾在掌中。他臂力奇大,軒轅望又怕傷了他,因此劍勢一滯,停了下來。
“來過!”石鐵山顯然不太服氣,他拾起自己的劍,兩人回到劍室中間,又開始新的一輪比試。趙王看了好一會兒,遲疑地回過頭去:“閒之,你的意思?”
“殿下,聖人之言也好,祖宗之訓也好,那都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死的東西就象鐵山的劍,既可以被鐵山用來攻擊阿望,但也可以被阿望引來攻擊鐵山自己。”華閒之垂下頭看了看自己的劍,微微一笑道:“殿下,祖訓中有‘君如舟民如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之句,聖人之言中有‘不以天下奉一人’之句,現在戰亂稍定,國庫空虛百姓疲憊,與民休息,不正合祖宗之訓聖人之言麼?”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趙王恍然大悟,他笑了笑,再次拍著華閒之的肩:“閒之,我們來試試劍吧!”
次日在早朝之上,趙王與大臣們進行了激烈的辯論,當趙王抬出“方經大難民生疲憊當與民生息一切宜簡”的理由,並搬出一大堆聖人與祖先強調從簡戒奢的理由來時,那些滿口“禮禮禮”的老頭們瞠目結舌了。若是再反對,就是他們在與聖人、祖宗為敵。因此,雖然他們心知不對,卻也無法再反駁。
新皇登基,自然少不了改元之類的過場,在議定新的年號時,新皇決意以“大新”為號,以表示自己推行新政的決定。緊接著他便改革上朝制度,用泰西鐘點來計時,將原先辰時不到便要召開的早朝推遲至上午八點半,雖然有大臣進諫說這未免太不勤於國事,但陛下卻給這些大臣算了一筆帳:按新的上朝制度,皇帝每天要花上九個小時處理政務,大臣們除了花一個小時上朝外,也必須在自己衙署工作八個小時,處理政務的時間比之以前並未減少。
隨著一件又一件的新制出來,朝堂之上漸漸形成了兩大派,一邊是以先皇遺臣為主的保守派,一邊是以原來趙王幕僚為主的革新派,兩派幾乎天天激辯,形成了嚴重的黨爭。這原本是朝庭大忌,但趙王不但不加制止,還頗有些推波助瀾。保守派大臣對此極為不滿,他們將自己的怨恨除了在革新派頭上發洩之外,還將矛頭指向身為陛下劍技指導的華閒之身上。這些保守派大臣都是見慣了政壇風雨的,因此知道華閒之是陛下一大謀主,對陛下有著極大的影響力,對華閒之彈劾的表章便源源不斷地遞了上來,陛下接到這些表章之時心中既是憤怒,又是佩服華閒之的先見之明。
作為陛下登基功臣之一的華閒之,當初婉拒了一切官職,如果他有官職的話,面對這如潮的彈劾,依慣例只有請辭一途,但現在則不然,他本身就不是官,再如何彈劾總不能讓他辭去平民的身份吧。
“今日朝會又是一樣……”談起早朝,陛下搖了搖頭,臉上堆起了疲憊的苦笑,原本以為身登大寶之後,憑藉皇帝的權威,他可以大力推行新法,但是沒有想到,身為天下至尊卻也有那麼多的阻礙。
“陛下,那些大臣不過是借攻擊我來攻擊陛下的新政而已。”華閒之熟練地泡茶,將茶水推到陛下面前,雖然陛下已不再是趙王,但在華閒之眼中似乎什麼變化都沒有發生。
陛下身邊的一個侍衛搶先一步將茶端了過去,他的動作很迅捷,華閒之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只是端端正正地坐直了身軀。陛下從侍衛手中接過茶杯,制止了侍衛要檢查茶水中是否有毒的舉動:“閒之的茶藝,如果不能及時品嚐到,那味道就失去大半了。”
華閒之微微欠了一下身,過了會兒,他說道:“陛下,其實這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因為沒有遭遇太大的戰火,燕安城很快便恢復了往日的繁華,市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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