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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do;黎青夢極力保持語氣的平淡，彷彿這樣就顯得自己的請求不是那麼荒謬，&ldo;我帶來了幾幅畫，不知道您是否方便……插到這次的畫展中?&rdo;

饒是李溫韋大風大浪見慣了，聽到她說的，都忍不住驚愕。

是真的太荒謬了。

&ldo;黎小姐，你很幽默。&rdo;

聽著他明顯不當真的語氣，黎青夢神色非常嚴肅道：&ldo;我已經把畫都帶來了。&rdo;

她指著拿上車的行李箱。

李溫韋匪夷所思地審視了一會兒她，也正兒八經道：&ldo;那我直說了，先不論這個操作的可行性。黎小姐，這是商業畫展，不是你們象牙塔裡的學術交流。以你目前只是一個本科畢業生的名聲，沒有任何鍍金的履歷，還不夠格參與到這次青年畫家的展中。更別說還是這麼臨時的加入。&rdo;

&ldo;鍍金的履歷是一種，有人在背後推手不也是一種嗎?資格的運作無非也是資本的運作，這點您比我更清楚。&rdo;黎青夢對這個質疑早已在心中盤算過回答，&ldo;那麼您也可以推我不是嗎?畢竟您當初也說過很欣賞我的。&rdo;

&ldo;小黎，你真的很可愛。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呢，就和今天天氣不錯一樣，哪怕是陰天，我也會這麼說。&rdo;

&ldo;……所以，你是在恭維我嗎?&rdo;

&ldo;倒也不全是。我認為你的畫有可取之處。但，不至於好到能讓我現在就願意推你。你還是太年輕了，這點你自己也明白吧?&rdo;

明白，怎麼會不明白呢。

說出這個請求，自己都覺得很難堪。

她要成為真正的藝術家還很遙遠，絕無可能是現在。既然無法立地成神，往自己身上抹上泥巴塗上明黃顏料，裝作菩薩金身，也可以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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