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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銳攬著她的腰，手臂一收，抱緊她。

&ldo;做什麼夢？春夢？&rdo;

餘緋皺眉，擰他的胳膊。

他蹭了蹭她的額頭，動作輕柔疼惜。

他說：&ldo;我今後，可能都不會有太多時間陪你。&rdo;

餘緋說：&ldo;是挺忙，好幾個秋了，才見到你。&rdo;

一日如三秋……

周銳心頭一觸，看進她眼底。

她目光明湛平靜，沒有苛責和怪罪。

他說：&ldo;餘緋。&rdo;

&ldo;嗯？&rdo;她仰望著他。

&ldo;每一次出任務，我都會想你。&rdo;他說。

她捧著他的臉，說：&ldo;你安心做你的事，我會在這裡等你。&rdo;

他漆黑的瞳孔微微一顫，說：&ldo;好。&rdo;

她淡然輕笑，&ldo;你不覺得警察和醫生，是絕配嗎？&rdo;

&ldo;的確，&rdo;他贊同。

她笑彎了眼。

閒餘的時光就躺在床上，哪怕不說話，不做事，也讓人情不自禁地舒心。

這樣相處的時光是奢侈的。

餘緋問：&ldo;你什麼時候來北京的？&rdo;

周銳說：&ldo;兩周之前。&rdo;

餘緋一愣，&ldo;你去過八達嶺長城。&rdo;

周銳輕哼一聲，掐了掐她的腰。

她掰他的手指，&ldo;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rdo;

周銳沉默。

她心思敏銳，問：&ldo;為執行任務來的？&rdo;

&ldo;嗯，&rdo;他眉宇低沉。

&ldo;要留多久？&rdo;她問。

他埋首在她脖頸間輕嗅，說：&ldo;不確定。&rdo;

餘緋問：&ldo;住哪兒？&rdo;

&ldo;租了房，&rdo;周銳說。

客廳裡的鐘敲了七下，已到晚上七點了。

餘緋渾身無力，說：&ldo;你餓嗎？&rdo;她摸到床頭的手機，說：&ldo;我叫餐吧。&rdo;

周銳見她進入一家高檔餐廳的訂餐介面，撿起衣服穿好起了床，問：&ldo;家裡有食材嗎？&rdo;

&ldo;家&rdo;這個字眼，敲在餘緋心頭。她不由自主地笑了，說：&ldo;有，在冰箱裡。&rdo;

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說：&ldo;先睡會兒，我去做點吃的。&rdo;

餘緋心安理得地躺回去繼續睡，沒過幾分鐘，聽見廚房傳來聲響。

聲音既新奇，又久違。

她估計時間差不多了，起床洗澡，換了衣服，出客廳時，周銳剛好把兩碗麵端上桌。

他把筷子擺好，說：&ldo;就這麼些食材，湊合吃吧。&rdo;

餘緋從來不在家裡開火，在醫院只能吃快餐，在家也點外賣。難得他能在她廚房裡做出主食來。

一碗清湯麵，麵條浸著湯汁，湯上臥著青菜和番茄，湯底藏著煎蛋。

餘緋大快朵頤。

吃過之後，她主動提出刷碗。周銳任她。

其實就是把碗放進洗碗機裡，其他的都不用管了。

&ldo;看會兒電視吧，&rdo;她從電視櫃裡翻出遙控器，開了電視，換了幾個臺，都沒訊號。

周銳在臥室洗澡，剛出來，就聽見餘緋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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