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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麼少？&rdo;

&ldo;起初人挺多的，後來有的人走了。&rdo;

&ldo;有人犧牲嗎？&rdo;餘緋問。

&ldo;……有，&rdo;周銳嗓音沉下去，聲音也暗沉，他說：&ldo;有個叫郭朗的新兵，第一次出任務，太緊張，大意中彈了，沒搶救過來。&rdo;

他說得平平淡淡，但胸膛起伏遲緩。

他懊悔，自責，甚至懷著長久的愧疚。

餘緋&ldo;嗯&rdo;了一聲，抱緊他。

她想了解他的世界，走進他的心。

她又問：&ldo;巴彥呢？他是少數民族？&rdo;

周銳說：&ldo;蒙古族，剛進部隊時，嘗嘗吹噓自己是蒙古王族的後裔。&rdo;

他輕笑，&ldo;他脾氣最古怪，剛入伍時，捱了不少收拾，可他從小在草原長大，最會打架摔跤，找他幹架的人，都佔不到便宜。&rdo;

&ldo;猴子呢？&rdo;

&ldo;他搞情報的，訊息很靈通，負責和線人聯絡。最厲害的是包打聽，到了一處地兒，不出二十四小時，他準會把大街小巷的八卦都弄得一清二楚。&rdo;他抱緊她，&ldo;他喜歡打手遊，電腦玩兒得很溜，是從公安技術刑偵處調過來的。&rdo;

餘緋說：&ldo;我看他房裡有很多裝置，都是他用來獲取情報的？&rdo;

&ldo;是。&rdo;

&ldo;木頭呢？&rdo;

&ldo;木頭最小，也最老實，比較孩子氣，&rdo;周銳撫了撫她的下巴，&ldo;你以後少欺負他。&rdo;

餘緋仰頭，看進他眼底。

他眼底盛著星空，無邊，深沉。

他額頭抵著她，&ldo;不問問我嗎？&rdo;

她輕輕闔上眼，&ldo;你還需要問嗎？早晚，我會瞭解你，裡裡外外地瞭解你。&rdo;

周銳捏著她下巴，輕輕一抬，低頭吻下去。

她熱情大膽地回應他，身體貼過去，與他嚴絲合縫。

血氣方剛的男人，與心愛的姑娘同床共枕，經不得半點撩撥。

他渾身僵硬，滾燙，隱忍著，推開她。

餘緋纏住他的腰，感受到了他的灼熱賁張。

她悄聲問：&ldo;周銳。&rdo;

&ldo;嗯？&rdo;

&ldo;你們隊裡，沒女人嗎？&rdo;

他捏住她的手腕，&ldo;怎麼？&rdo;

她垂了垂眼睛，&ldo;你以前，這樣了，怎麼解決？&rdo;

他呼吸粗沉，說：&ldo;忍著。&rdo;

她故意使壞，&ldo;每一次都忍得住嗎？&rdo;

他盯著她，眼神危危。片刻後，他捏了捏她的右手。

餘緋頓時明白過來，低聲問：&ldo;需要我幫你嗎？&rdo;

第40章 青山

周銳為餘緋找的新住處，是一位女警家，離衛生院很近。

女警在外出任務，十天半月回不來，三室一廳的房子剛好夠餘緋和學生居住。

次日，餘緋帶著蔣蕤蕤幾人搬了過去。

周銳般餘緋搬行李。

&ldo;這裡不錯，&rdo;餘緋住次臥，&ldo;還能看見衛生院。&rdo;

周銳開了窗，&ldo;你安心住，這周圍住的都是警察，很安全。&rdo;

餘緋坐在床上，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