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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銳摸了摸下巴，把到嘴邊的疑惑吞進了肚子，頗有些無可奈何地笑道：&ldo;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奇怪的女人？&rdo;身份成謎，性格迥異，睿智機敏，果斷冷靜……與他認識的女人截然不同。這聰穎果敢的性子，合該生在帝王家，造一番帝王業。

顧青鸞道：&ldo;慕容肅知道嗎？&rdo;

&ldo;你指什麼？&rdo;秦銳問。

顧青鸞淡道：&ldo;所有。顧青鸞的身份，你的雙重細作身份，我弟弟的事，等等。&rdo;

秦銳道：&ldo;他不知道這些，他只是有些懷疑你也是衝著神君令來的，但沒什麼證據。憑空多了個弟弟的事嘛，你自己想法子圓場吧。反正你聰明，這點事難不倒你。&rdo;

顧青鸞微微一笑：&ldo;那你真的很厲害啊，一邊做九千歲的心腹，一邊做陸相國的心腹，還做得如此天衣無fèng。&rdo;

秦銳把喝下最後一口綠豆湯，舒暢地拍了拍肚子：&ldo;過獎啦，我若真的厲害，就不會被你給看出來了。&rdo;

顧青鸞低笑：&ldo;是我看出來的麼？&rdo;

&ldo;你說什麼？&rdo;秦銳沒聽清。

顧青鸞優雅地彎了彎唇角：&ldo;沒聽到就算了。&rdo;

秦銳沉默了片刻，沒有離開的意思。顧青鸞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練起了手頭的字。他終是按耐不住了，清了清嗓子，道：&ldo;我再問你一次，你真不後悔？&rdo;

顧青鸞眉梢一挑：&ldo;後悔你就把神君令還給我嗎？&rdo;

&ldo;我……&rdo;秦銳被問住，半晌無言。

顧青鸞提筆，雲淡風輕道：&ldo;反正你也不是給那個大jian相的。&rdo;

秦銳一怔。

顧青鸞掃了他一眼，淡淡一笑：&ldo;難道我說錯了？&rdo;

秦銳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不由自主的惶恐：&ldo;你……你是怎麼……&rdo;

&ldo;我是怎麼知道的？&rdo;顧青鸞莞爾一笑，&ldo;很簡單啊，直覺。&rdo;

秦銳：&ldo;……&rdo;

顧青鸞淡道：&ldo;還記得那晚你來找我嗎？&rdo;

‐‐&ldo;慕容楓手裡根本沒有主公想要的東西，你卻說你見過它！戲弄我？顧青鸞，你好大的膽子！&rdo;

‐‐&ldo;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搜過我們屋子？不可能，錦盒上了宮廷密鎖，你打不開……慕容肅！你跟慕容肅是一夥兒的！你不是主公的人！&rdo;

‐‐&ldo;我曾經是。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是相國的人，慕容肅也是。我們奉相國之命，拿到明成帝傳承給慕容楓的東西。&rdo;

顧青鸞好笑地看著他：&ldo;這不是很奇怪嗎？明知道貿然跑來質問我，會引起我對你的懷疑，你卻還是這麼做了。乍一看，你是衝動之下露出了馬腳，但細細一想，又何嘗不是你故意為之？你在慕容家潛伏了那麼多年，都沒露出過一絲一毫的破綻，你會是一個沉不住氣的人嗎？

你故意引我去懷疑你與慕容肅是一夥兒的，好叫我猜出你並不是主公的人。之後，你破罐子破摔似的，索性與我攤了牌，告訴我，你是相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