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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想了想，沒回答老太太的話，而是道：&ldo;娘，您可知林側妃種過人痘沒？&rdo;

&ldo;她沒種過。&rdo;

&ldo;您確定嗎？&rdo;

老太太點頭：&ldo;我確定，她雖不是我親生的，但她爹孃與我和老爺子是故交，她的事，我知道得比較清楚。&rdo;

&ldo;她沒種過人痘的話，事情就合理了。&rdo;姚氏嘆了口氣。

老太太蹙眉：&ldo;怎麼說？&rdo;

姚氏瞟了一眼林妙妙，林妙妙忙垂眸逗小寶，一副沒開竅的樣子，姚氏正色道：&ldo;寧姑娘是說來照顧世子的，可世子原本應該住林側妃的院子……&rdo;

老太太面色一變：&ldo;你的意思是……這天花……這天花是衝著林珍來的？&rdo;

&ldo;十有八九。&rdo;姚氏說道：&ldo;但他們不知道世子換到了風棠院，寧姑娘聽說這事也一臉詫異，我當時沒往心裡去，現在一想，覺得對方應該是想借世子的方便，使林側妃的絆子。&rdo;

見老太太一臉詫異，姚氏摸了摸肚子，老太太明白了，是衝著林側妃肚子裡的孩子來的，若林側妃感染了天花，先別說治不治得了，胎肯定保不了。

林側妃突然搬回孃家住，可能正是意識到了有人想害她的胎，只是萬萬沒想到，對方的手，長得能伸進林府來。

&ldo;寧姑娘她……&rdo;老太太遲疑。

姚氏搖頭：&ldo;她不知情，她自己都嚇壞了，至於她的丫鬟……也許是知情的，也許是徹底被人利用的，人已經送走了，咱們查不到了。&rdo;沒送走也不敢查，那可是侯府的人。

&ldo;寧姑娘是奉了景王妃的命才來林家的，你說會不會是……&rdo;老太太捏緊了手裡的佛珠。

姚氏低聲道：&ldo;林側妃早先與我提過，說王妃以前懷過雙胎，卻沒生下來，恐王妃心裡不舒坦，先瞞著她懷了雙胎的訊息。&rdo;

&ldo;果真是王妃？！&rdo;老太太大驚失色。

姚氏沒說話，沒證據的東西，她不敢妄言。

林妙妙暗暗嘆了口氣，難怪王府女人不少，卻只得了景熙和景櫟兩個孩子，這根本是好懷不好生。

回到風棠院，秋月端了一盤栗子糕進來，林妙妙看著金黃金黃的甜糕，心道要不要給小暴君道聲謝呢？這次多虧他賴在風棠院，才讓姑姑避過了一次算計……

等等，他不會是知道有人要害姑姑的胎，才故意住進風棠院的吧？

很快，林妙妙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可是暴君啊暴君，冷血至極，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庶出兄弟的生死？

光線幽暗的臥房內，景熙頂著濕漉漉的頭髮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趙總管拿起棉布，給他細細擦拭：&ldo;那丫鬟已經被滅口了。&rdo;

景熙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趙總管又道：&ldo;您何苦要幫林側妃？她萬一生兩個兒子……你該不會是和三小姐處得多了，也長出一副菩薩心腸了吧？&rdo;

景熙淡淡地牽了牽唇角：&ldo;靶子多了，she到我身上的箭不就少了？&rdo;

他的菩薩心腸，早在得天花時就已經爛掉了，換上了一副鐵石心腸，不過，還沒換完，還為某個小東西保留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