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頁(第2/4 頁)

裡，活像都欠了她錢。&rdo;

前面聽著還算舒坦，後面那幾句是怎麼回事？她有這麼難相處嗎？顧青鸞危險地瞪了林妙妙一眼：&ldo;上課！&rdo;

林妙妙狐疑地皺了皺小眉頭，她又沒說顧姑娘，顧姑娘幹嘛要生氣？

上午，顧青鸞教林妙妙唸了會兒《詩經》，林妙妙一念書便犯困，換了多少夫子都如此，今日也不例外，加上昨晚寫信到半夜，便越發撐不住了，剛唸完一句&ldo;七月流火，九月授衣&rdo;，就忍不住打起了呵欠，想趴在桌上眯會兒，去猛地瞧見顧青鸞的眼刀子嗖嗖嗖嗖地飛了過來，林妙妙的瞌睡蟲瞬間嚇跑大半。

當林妙妙把《七月》熟練地讀給姚氏聽時，姚氏簡直難以置信。

看來這顧姑娘儘管脾氣古怪了些，卻當真有幾分授課本事，中午，姚氏讓徐媽媽把燕窩全拿到小廚房了，每日給顧青鸞燉上一盅。

中午，顧青鸞正在屋子裡吃冰糖燕窩，姚氏拿著一個錦盒走了過來：&ldo;顧姑娘。&rdo;

顧青鸞雲淡風輕地一笑：&ldo;有事嗎，三太太？&rdo;

明明對方是個孤女，可姚氏就是在她面前端不起貴婦的架子，彷彿顧青鸞骨子裡有股令人威懾的東西，姚氏定了定神，在她對面坐下，開啟了錦盒道：&ldo;我是來感謝顧姑娘的，之前我給妙妙請了不少夫子，但沒一個拿得住她呀，說她皮，倒也不是，可就是學不進去，您才教了她一上午，她便能熟讀一篇《詩經》了，可見您教導有方、文采斐然。&rdo;

顧青鸞的眼皮子動了動，放下湯匙道：&ldo;三太太有話不妨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恭維話我聽了半輩子，已經聽膩了。&rdo;

半輩子？看上去才二十出頭罷了。姚氏心中疑惑，面上卻笑道：&ldo;既然顧姑娘如此慡快，我便直說了。我這兒有幾份文章，想請顧姑娘幫忙瞧瞧，哪一份最好？&rdo;

言罷，從寬袖裡取出幾張紙遞給了顧青鸞。

都是些華而不實的文章，落款出有大名，顧青鸞的眉梢挑了挑：&ldo;這種上不得檯面的文章，連秀才都考不上！三太太還是轉告這些人，回去好生讀書吧！這一屆的科考，不必參加了！&rdo;

&ldo;……不是考秀才的。&rdo;姚氏乾笑著說道。

&ldo;那是做什麼？&rdo;顧青鸞問。

姚氏給雀兒擺了擺手，雀兒退下，將門合上，姚氏方說道：&ldo;這些都是前來向妙妙提親的公子們寫的。&rdo;

&ldo;提親？&rdo;顧青鸞啪的一聲拍響了桌子，&ldo;林妙妙不是已經定親了嗎？你還敢讓別人提親？&rdo;

姚氏被弄得一愣：&ldo;我女兒沒有定親呀，顧姑娘是聽誰說的？&rdo;

&ldo;熙兒……&rdo;顧青鸞呼吸一頓，眸光閃爍道：&ldo;景王府世子喜歡林妙妙的事，誰不知道？&rdo;

姚氏更納悶了，妙妙與景世子都不知多少年前的舊聞了，且那時妙妙還小，沒人把它當作一樁親事來看，景世子倒是提了提，卻並未張揚開來，顧姑娘剛被拐來京城，如何就聽說了六年前、發生在風棠院的事？

姚氏古怪地看向顧青鸞。

顧青鸞面不改色道：&ldo;我一個遠房親戚在景王妃的院子當過差，過年時與我們說道過一些。&rdo;

是從王妃的院子傳出去的，姚氏釋然，又道：&ldo;顧姑娘怕是誤會了，景世子沒與我家妙妙定親。&rdo;一沒合庚帖，二沒下聘禮，算哪門子定親？難道就憑他一句空話，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