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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錦心裡有些欣慰,卻仍舊是盼著錦親王早些回來。
高墨言或許看出杜若錦複雜的情緒,不禁說道,&ldo;你不必擔心,事態發展沒有你預料的那麼複雜,不過就是一場勾心鬥角的遊戲罷了,而戲中人又都是天潢貴胄,誰也不曾將自己放在置於死地而後生的位置上,既然各人都安排好了退路,又怎麼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呢?&rdo;
杜若錦怔了怔,卻覺得高墨言的話在理,不禁淺笑出聲,說道,&ldo;說到底我還是個女人,不及男人這般胸懷,我即便是心裡有數,也實在怕極了這種未知的,隨時可以扭轉定局的事情。&rdo;
殘歌這時候持劍說道,&ldo;實在不行,還是由我親自去一趟妙真寺虛實吧,那些探子們進不了寺,只在外面憑空猜測回來報信,有些……&rdo;
殘歌未等說完,杜若錦也未等思慮周全,便聽見張貴在門外說道,&ldo;如此甚好,張貴求小兄弟勞累一番,親自去一趟妙真寺,如此,如此大家才能心安。&rdo;
殘歌當即離去,臨走時對張貴說道,&ldo;我去妙真寺,可是你們錦親王府也要加強戒備,保護好她和小王爺的安全。&rdo;張貴抱拳施禮,眼神堅定而執著。
外面已是夜色深沉,小王爺雲澤已經有些睏意,不住得打著哈欠,杜若錦對張貴說道,&ldo;張總管,小王爺怕是乏了,不如先派人安置他歇著吧。&rdo;
雲澤困得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睛,仍自強撐著,說道,&ldo;我等父王回來,我要等父王回來……&rdo;張貴抱著雲澤往外走的空檔,便見雲澤已經趴在張貴的肩頭睡著了。
房間裡已經沒了其他人,杜若錦離得高墨言近了一些,說道,&ldo;你可知今日妙真寺發生了什麼事?&rdo;
高墨言說道,&ldo;自然是知道的,剛才不就說了嗎?不過就是一場戲罷了。&rdo;
&ldo;難道弒君也是一場戲?高墨言,你可真是舉重若輕呀。&rdo;杜若錦掩嘴驚呼道。
高墨言揉了揉杜若錦的頭髮,失笑說道,&ldo;誰告訴你錦親王要弒君?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的,他羽翼未豐,如今只是朝廷中有呼聲要他做皇帝,那也不過是有人故意的陷害罷了。&rdo;
杜若錦頓時明白過來,如今朝廷中有人說應當是錦親王做皇帝,傳來傳去,傳到那個人耳朵裡,只怕就是弒君奪位的動機了。
分明是有人陷害錦親王,要皇上對錦親王多加忌憚,可是錦親王明知如此,怎麼可以與皇上一同陷入妙真寺的險境之中?
而且,與清遠主持一向交好來往密切的水家,在這變亂之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們究竟參與了多少?
正在這時,張貴突然推門進來,面有喜色,這個忠心的漢子竟然眼含淚光,說道,&ldo;殘歌回來了……&rdo;
杜若錦倏地起身,看見風塵僕僕而歸的殘歌進了門,緊忙給他斟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問道,&ldo;殘歌,你先喝口茶暖暖身,緩緩氣,不急著說。&rdo;
張貴在一旁也跟著說,&ldo;嗯,不急著說,不急著說……&rdo;
可是杜若錦分明看見他眼神中的急切勁,恨不得殘歌一口氣將事情說完才罷休。
殘歌喝了一大口茶,眼神明亮,說道,&ldo;我趕去了妙真寺,一路上有官兵把守,我施展輕功越過幾道防線才進了妙真寺,出乎意料,裡面異常安靜,除了地上的血跡仍在,幾乎看不出白天到底發生過什麼樣的血戰…&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