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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從你身上討回公道來。&rdo;

大夫人未等有所動作，便聽見身後高墨言的聲音傳來，說道，&ldo;娘，你失去了一個兒子，總不希望再失去一個兒子吧？&rdo;

大夫人倏地回過頭去，用不可置信得語氣問道，&ldo;墨言，你剛才說什麼？&rdo;

&ldo;娘，沉香是我的娘子，我這輩子認定她了，所以我不能讓任何人傷了她，即便是您……&rdo;高墨言似是鼓起極大的勇氣，說完後長吐了一口氣，又倍覺輕鬆地看了杜若錦一眼。

杜若錦心裡一熱，忙將頭轉向了別處，就聽見大夫人飽含打擊一般，苦笑說道，&ldo;我養的好兒子，我養的好兒子呀……&rdo;大夫人低念著，跌跌撞撞便出了門。

高墨言看了杜若錦一眼，杜若錦對他溫和示意，高墨言點點頭，隨即跟在大夫人身後追出去了。

杜若錦走近了文謙的床榻，文謙難掩眼中的失望，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杜若錦心裡厭煩的感覺愈加，說道，&ldo;文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笨拙了？你該是知道我的脾氣的，你讓我受了一掌，我必定報以你兩掌？她打了我，我不會還手去打她，但是你即便懷著孕，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rdo;

或許是杜若錦話裡的狠勁起了作用，總之這番威脅震懾住了文謙，她果真沒敢再出聲譏諷什麼，嘴裡嘟囔了一句，誰也沒有聽清。

回墨言堂路上，綠意欲言又止，終是忍不住問出聲來，說道，&ldo;二少奶奶，你剛才說要打大少奶奶，即便她懷著身子，會不會有點……&rdo;

杜若錦失笑說道，&ldo;綠意，你跟我是一天半天了嗎？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我討厭她是真的，不過她肚子裡的孩子總歸是無辜的。&rdo;

綠意&ldo;嗯&rdo;了一聲，點點頭說道，&ldo;大少奶奶剛來高家的時候，倒也顯得很識禮數的，怎麼現在變得如此……&rdo;綠意輕&ldo;咳&rdo;兩聲沒有再說下去。

杜若錦不以為然，說道，&ldo;這也不能全然怪她，即便是誰坐在她的位置上，也難免心胸狹隘起來，久而久之，人就變成這個模樣了。你還記得先前的大少奶奶嗎？她當初進府時，想必也是好的，後來……&rdo;杜若錦嘆道，&ldo;都是環境改變人喲。&rdo;

兩人說著話，回到墨言堂，不一會高墨言也過來了。

兩人在房裡用了膳，閒話了一陣，綠意拿來些時令水果，杜若錦將綠意強按著坐下一起吃，綠意在高墨言面前仍舊有些拘謹，坐了片刻就找個事由出去了。

杜若錦和高墨言獨處，杜若錦竟然生出幾分羞澀來，有時高墨言跟她說話她也不理，自顧自沉浸在自己的遐想裡，只不過遐想裡多了一個高墨言。

到了晚些時候，杜若錦羞紅著臉，吩咐綠意去收拾床鋪，並且再拿一床棉被來，綠意一怔，旋即大喜，說道，&ldo;總歸是有這麼一天了，早該就有這麼一天了……&rdo;

杜若錦抄起床上的枕頭就朝綠意扔了過去，綠意笑著躲開，旋即出了門去拿棉被。

高墨言斜倚著床榻，只是朝杜若錦淡淡的笑，彷彿杜若錦的反應很令他欣慰，心裡說不出來的舒暢。

等到入了夜，杜若錦漸漸有些侷促不安起來，待到高墨言上了床躺下後，杜若錦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似乎找不到一個落腳的地方。

高墨言將胳膊枕在頭下，慢條斯理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