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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下,扯開葉長風的腰帶,露出同樣遭虐的小腹‐‐
&ldo;住手。&rdo;葉長風聲音仍然冷淡,&ldo;不要再看了,下面也是一樣。這就是他做的。他沒法扳倒我,只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逼我自盡或退隱‐‐如果有名正言順殺我的機會,你想他可會放過?&rdo;
&ldo;怎麼會這樣……&rdo;唐悅愣在當場,事情越發出乎他意料,心中莫名煩亂茫然,實是無可名狀。
聽在葉長風耳裡,卻生出了誤會,以為唐悅仍是不信。胸中不由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他素性要強高潔,迫於無奈之下,才將自已最屈辱的秘密暴露於別人的眼目下,難堪之情,已到極致,硬仗著盡責心撐住,才勉力保持若無其事,誰知對方仍有懷疑‐‐罷了,我能做之事,也止於此了。
緊閉著雙眼,不再多說一句,唯有急劇起伏的胸膛才能看出藏在平靜下的暗潮洶湧。唐悅敏感地發現葉長風的不對,稍一想,已知原因,不由有些歉疚,又有些憐惜,雜著微微的敬佩,輕輕伸手,替葉長風將衣衫掩了,柔聲道:&ldo;對不起,還要借你做人質用一下,你莫要生氣。&rdo;
第12章
將至天明,夜色最是深濃,雨絲不知何時飄起,無聲無息地浸濕了樹木屋宇。
平陽府城外的山林中,有人在飛鳥般疾掠。
&ldo;至道元年二月末,飛賊唐氏一名,以知府為質,雨夜狡計脫獄。&rdo;
疾行中風聲過耳,唐悅全部注意力都用來警惕身周的異變,反而沒聽清懷中人的說話,道:&ldo;什麼?&rdo;
渾身無力,軟軟被唐悅抱在臂彎中的葉長風喃喃唸完詞句,回過神來,笑了一笑:&ldo;我在猜想日後的平陽府志會怎麼說。&rdo;
他不象唐悅訓練過夜眼,能在黑暗中視物,此刻被唐悅抱著,奔行在荒野的雨夜,全身非但使不上半分力氣,神志被冰涼的雨絲一激,更是清醒至極,近在咫尺唐悅胸肩上傳來的每一分熱氣,每一縷氣味,都感覺得清清楚楚。
心中更隱隱想到,唐悅要帶走自已,有多種方法,為何要選摟抱這種又費力又尷尬的姿勢。若說這是唐悅故意要令自已難堪,看他警惕專注的神情又全然不象。
但這些已不是一個知府該認知到的事。葉長風有些不安,習慣性地祭起早用得滾瓜爛熟的分神術,專心想那些文章事務,一來二去,果然心無旁騖,思緒遠飄,連風馬牛不相及的府志也隨口道了出來。
唐悅哪知葉長風的轉折心事,以為他還在憂煩這件事如何善後。重犯脫獄,知府要擔上不小的幹係,唐悅也是知道的,突然微微有些歉意,笑道:&ldo;府志的下半段,也許就是知府如何智計無雙,將飛賊輯拿歸案也未可知。&rdo;
&ldo;不會。至少端王在時不會。&rdo;葉長風微微一笑。他早已想清局勢,自已固然不能看別人殺了端王,壞了國之棟樑,卻也犯不著替端王剪除異已,反叫端王權力坐大。
最合宜之計,還是保持均衡,要他們兩方牽制,誰也不能為所欲為。
唐悅倒也不覺奇怪。他心道,端王是你仇敵,你自然不想他將我抓住,現在看來,你只有和我作一路了。
雖明知只是權宜之計,事情一過葉長風仍要追拿自已歸案,唐悅的唇角還是微微挑起,勾起一個動人的笑容:&ldo;能蒙知府大人賞識,糙民我真是三生有幸。&rdo;
&ldo;罷了。&rdo;葉長風清楚覺察到唐悅胸膛上傳來低笑的震動,一時也不由莞爾,將敵意消掉大半,&ldo;你若只是糙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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