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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哈?你們倆都是?大一?我說怎麼看你有一點眼熟呢。是在學校見過你嗎?&rdo;女孩掏出手機，&ldo;加個微信，以後一起玩啊。&rdo;

&ldo;……玩笑玩笑，別介意。我們是很想去外院，美女多……&rdo;安嘉魚語氣漸弱，臉皮不夠厚，看上去也有點心虛了。

喬鬱綿面無表情地看他翻車，忍住了幸災樂禍的笑。

沒要到微信，女孩也不在意，收起手機跟安嘉魚有一搭沒一搭聊天。車子一動，安嘉魚微微側頭吞了半個哈欠，對方也善解人意地結束對話，戴上耳機開始聽歌打遊戲。

喬鬱綿從揹包裡掏出水果盒子與他分食：&ldo;早點吃完不用背那麼久。困了剛剛怎麼不買杯咖啡。&rdo;問完他才忽然意識到，好像從來沒看安嘉魚喝過咖啡，&ldo;你不愛喝咖啡?&rdo;

&ldo;咖啡因不耐受，喝了心跳特別快，難受。&rdo;對方懶洋洋地用叉子扎水果遞進嘴裡，嚼完嚥下後葡萄味的哈欠連天，眼淚汪汪。喬鬱綿深知他不像自己習慣熬夜，於是掏出耳機給他：&ldo;睡一會兒吧。路上也沒什麼景色。&rdo;

對方點點頭嗯了一聲，扯起背後的兜帽罩住半張臉，倚進靠背閉上了眼睛，前後也就一分鐘，喬鬱綿看著他酣睡的臉，這才確信有些人的睡眠真的不挑環境。他在羨慕中點選班主任的微信頭像，發了一條請假資訊，說自己頭痛發燒，不得已缺課一天。

班主任對於他這樣從不缺勤的優等生自然不疑有他，還叮囑他好好休息。

兩小時十分鐘的車程，既然是優等生，當然不好意思浪費。他從包中掏出筆記本，裡面夾了一張對摺再對摺的力學易錯題試卷。力學還是相對好理解，他順暢地從頭刷到尾也才過了一個小時。

&ldo;我就說你們看著也不像大學生的樣子……高三吧?&rdo;女孩隔著安嘉魚盯著他剛答完的試卷輕聲問道。

喬鬱綿點點頭，折起卷子，連筆記本一起放回包裡，順帶瞄了一眼身邊安睡的人。

安嘉魚紋絲未動，只是嘴唇微微啟開一條縫隙，睫毛時不時輕微顫動，不知是不是做了夢。

他看著看著也覺得生出些睏意，低頭打了個哈欠。

&ldo;你要困了就睡唄，到站了我喊你們。&rdo;

喬鬱綿向好心的女孩道了謝，還是悄悄按時刻表定了個鬧鐘握在手裡，向後座看了一眼，微微將座椅靠背調傾斜。

他醒來時不知為何居然是靠在安嘉魚肩窩裡的姿勢。一睜眼發現安嘉魚一手正舉著手機自拍，另一手則攬在他肩頭，他懵然看著螢幕的畫面定格在自己呆滯的表情上，一旁的安嘉魚一臉壞笑。

&ldo;……你幹嘛……&rdo;他直起身，&ldo;到了麼?&rdo;

&ldo;還有十五分鐘。&rdo;安嘉魚活動了一下單側肩膀，起身去洗手間。

&ldo;牛逼啊你們倆……&rdo;安嘉魚一走，女孩子湊過來，&ldo;談戀愛呢?&rdo;

喬鬱綿一怔，本能地裝了個傻：&ldo;啊?&rdo;

&ldo;嘖嘖，他剛剛跟我說的，說你是他男朋友。&rdo;女孩一臉&ldo;我懂&rdo;的表情，沖他眨眨單眼，而後正色，&ldo;你們加油啊。&rdo;

怎麼會跟陌生人說這個……平常也不是這麼沒分寸的人啊…&he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