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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色，圈出喬鬱綿分譜上的第一個&ldo;p&l;，&ldo;記得合奏的時候抬頭看看我，就像那天我們練習的那樣，雖然離得遠，但是會有手勢提醒你的。&rdo;

喬鬱綿看到他鋪在譜架上的總譜，雖說空白處幾乎被不同顏色的筆記填滿，但工整，清晰，和他的文言文筆記如出一轍。

人來的差不多，喬鬱綿也練的差不多。

安嘉魚站在指揮譜架前，耐心等每個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或坐或站：&ldo;譜都熟了嗎?&rdo;他含笑，有意無意往弦樂方向掃。

小提琴不比管樂，任務繁重又人數眾多，想濫竽充數也不是不行。

&ldo;都熟了，我們昨晚碰了一下頭。&rdo;首席站在指揮身邊，像只乖巧的小鹿，眼神裡裝著些邀功的意味。

&ldo;棒。那我們檢驗一下成果?&rdo;安嘉魚示意她入座，而後看向雙簧管。

眾人依標準音除錯樂器後，指揮的眼神從最左的第一小提琴滑至最右的大提琴：&ldo;既然大家都沒什麼問題了，我們從頭過一遍，速度壓住不要快。&rdo;

首席率先夾琴搭弓，安嘉魚收起了臉上多餘的表情。為了讓後排能看清他的手勢，他腳下踩了一層從體育器材室借來的跳馬箱。

安嘉魚的動作並不戲劇性，但是清晰明確，連不熟悉指揮手勢的人也能完全領會意思。

長笛進入的前一刻，喬鬱綿不僅看到了正沖自己的指揮棒，更接到安嘉魚一個情感充沛的眼神。

沒有面部誇張的表情，只有一道安靜的注視。

……

完整一遍過後，喬鬱綿放下長笛。聽上去不賴，至少比上週強多了。他聽不出什麼明顯不妥，跟雙簧管的配合也沒出什麼紕漏。

然而安嘉魚的表情卻不怎麼輕鬆，他抿了抿嘴，思索片刻：&ldo;不錯。尤其是弦樂。&rdo;他讚許地看了看首席，接著來了一句&ldo;但是&rdo;。

&ldo;但是銅管。&rdo;他看向喬鬱綿身後一排，苦笑道，&ldo;讓我聽出一種非常心急要回家過週末的感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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