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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你了。&rdo;
沈墨安連忙拱手回道:&ldo;謝皇上體恤,臣實不敢當。&rdo;他說話時微微垂著頭,看得見地上皇帝的影子自腳下延伸出來,拉長的,深黑色,漸漸變得巨大,越過他伸向無盡黑暗的更遠處。他心中忽然沉沉的就是一黯,不禁偷偷抬眼去瞧皇帝。只見皇帝面向自己站在空寂寥廓的廣場上。門下宮燈發出的光亮在他衣緣鑲出一道閃爍的金邊,他的臉也由此變得更加晦暗,沉沉的看不分明,只有眼睛中清光閃閃,恍然是在瞧著他。沈墨安便又低下頭去。皇帝卻上前一步,緩緩伸出手來,覆在他拱在身前的手上。那隻手冰涼涼的,甚至微微發著顫。夜風中,皇帝的聲音也有些顫:&ldo;墨安‐‐&rdo;他只說了這一句,便再也說不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說什麼,又覺得應該說點什麼。胡言亂語,大家表笑……
每個人面對自己的困惑或者錯誤,都有自己的辦法。有的人選擇了逃避,比如幼年的皇帝。有的人選擇了面對,比如此時的敬妃‐‐面對了,所以放下了。放下了,所以恩怨消弭,歲月靜好。
皇帝呢?他會做怎樣的選擇?
同學們呢?你們又會做怎樣的選擇?
ps:鄭彌同學,十分感謝你推薦的歌曲,很喜歡!找這歌的時候還找到一首《宇宙の花》,也很好聽,算是意外的收穫吧。
五十三章 心冷催妄語
沈墨安聞言抱緊了手,輕輕應一個&ldo;在&rdo;字。
他十五歲即入宮侍讀,與皇帝日夕結伴相交甚厚,知道皇帝少年英敏,深有謀略。皇帝的性子,表面上明快慡利,內裡卻極為深沉收斂,象今天這般軟弱猶豫、七情上面,真是殊為難得。
屋中那個女人‐‐他又想起方才時候,皇帝自那間北房裡出來,雙目無神,腳下虛空,幾乎不曾被門檻絆住。那個女人,她究竟是誰?什麼身份?和皇帝有什麼關係?她死之前跟皇帝都說了些什麼話?這一切他都不知道。君臣有別,天威難測,他不想也不敢知道。他只是隱隱的感覺,這女人對於皇帝,定然有什麼至關重要卻之處!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由生出好些感慨。對面站著的這個人,大周朝至高無上的皇帝,每日高坐龍庭,睥睨眾生,可有的時候,比起他俯瞰下的萬千百姓,卻少了許多率性的樂趣,多了一些註定的孤獨。他暗暗嘆了一聲,定下心神道:&ldo;請皇上保重聖躬。&rdo;
皇帝彷彿驚醒了過來。沈墨安只覺手上松,稍一抬眼,只見皇帝已經收回了手,反過來負在身後,眼睛瞧著別處,口氣也有些沉凝:&ldo;蔣七和那個僥稱桓嘉的人,朕的意思,密裁,留全屍。&rdo;
沈墨安心頭一跳‐‐對於這樣的結果,他雖然一直早有預料,此刻突兀的聽著,仍不免震駭莫名。只聽皇帝又道:&ldo;墨安,那蔣七是你的師兄,你理應避忌嫌疑。這件事,朕已經交由旁人去處置。只是朕不想瞞著你,方告訴你知道。&rdo;沈墨安極力維持平靜,聲音卻仍舊帶了幾分生澀:&ldo;是,皇上的苦心,微臣雖肝腦塗地不能報萬一。&rdo;皇帝緩緩轉過頭來,眼睛定定的只瞧著他。那眼中情緒包雜萬有,他只瞬了一瞬,便低下頭。皇帝卻已經又道:&ldo;這兩個人身負絕學,原是可用之才,所述之事,也多為實情,但他們太過膽大妄為,所犯的件件都是大逆不赦之罪,其情可憫其心可誅!朕這麼做,實是出於無奈。墨安,你懂得這其中的道理麼?&rdo;
沈墨安沉聲道:&ldo;回皇上,微臣明白。他們兩人對當今對朝廷都多有怨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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