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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海燕現在心平氣和，她倒是沒之前那麼難過了，就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和今天的事跟她說了。

&ldo;我操，他是不是人啊？&rdo;吳雲慧破口大罵，因為太氣憤，一巴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四下忽然一陣安靜，門口本來鬧哄哄的那桌人也完全靜了下來。不少人朝她們這邊看過來。

吳雲慧瞪了回去。

塗海燕忍不住發笑，&ldo;吳經理，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rdo;

&ldo;我管他呢。&rdo;吳雲慧撥了撥頭髮，一隻胳膊橫在桌前，她問塗海燕，&ldo;那你打算怎麼辦？要不今晚……&rdo;

&ldo;我想離婚。&rdo;

&ldo;嗯……哈？&rdo;

吳雲慧想說，要不今晚就去我家住一晚，結果……吳雲慧其實沒聽清楚塗海燕說什麼。

&ldo;你剛剛說什麼？&rdo;

塗海燕沉了沉嗓子，重複了一遍，&ldo;我想跟他離婚。&rdo;

&ldo;好。&rdo;嘭一聲，吳雲慧再次拍桌，&ldo;離，跟他離，姐姐我支援你。&rdo;

塗海燕往裡縮了縮脖子，伸手去扯她袖子，&ldo;姐姐，你聲音小點好嗎？&rdo;

吳雲慧兩眼亮亮的，&ldo;海燕，你得跟他離，說實話你這條件嫁給那個變態真是白瞎了，姐姐我認識朋友多，改天就給你介紹一個，保證各方面都比那死變態強。&rdo;

&ldo;行，行。&rdo;塗海燕轉頭，目光看過去的時候，似乎觸到什麼，她不由後面那桌瞥了一眼，人家正熱火朝天說話，根本沒人往她這邊看。

塗海燕覺得自己大概燒糊塗了，她似乎在轉頭的那一剎那聽到一聲很輕的嗤笑聲，低沉，有力，你無法忽視它的存在。

&ldo;粥來了，吳經理，這些是我老婆配的小菜，你們嘗嘗，有什麼需要再告訴我。&rdo;

塗海燕真餓壞了，把碗往自己跟前挪了挪，很快就消滅掉自己面前那碗粥，老闆給添了一碗，塗海燕几下子又吃光了。

&ldo;還要不要？&rdo;

塗海燕一邊擦嘴，一邊擺手，&ldo;我飽了。&rdo;

吳雲慧叫老闆過來結帳，老闆笑著說：&ldo;結什麼帳啊，兩碗粥而已，吳經理就別跟我客氣了。&rdo;

&ldo;那就謝謝了，黃老闆，下次我給你介紹一家工廠，聯絡好給你電話。&rdo;

老闆一個勁說謝謝，把吳雲慧和塗海燕送出門口。

兩個女人走遠，門口這桌人更熱鬧了。

&ldo;成哥，認識的？&rdo;

羅成收回視線，平靜地回答：&ldo;不認識。&rdo;

&ldo;成哥，你不是想追人家吧，不過那女人太粗魯了，拍桌子拍得比大老爺們還響，還瞪眼。&rdo;

老劉一巴掌拍過去，&ldo;你小子知道個屁，她再強能強得過成哥嗎？&rdo;

羅成跟著笑了笑，&ldo;時間不早了，都回去吧，明天各人記好自己的時間，別給我出亂子。&rdo;

&ldo;成哥，放心吧。&rdo;

羅成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起身叫老闆結帳。

&ldo;一共兩百八十塊。&rdo;老闆把單子往羅成跟前送了送。

羅成瞄一眼，掏出皮夾，錢遞過去問了句，&ldo;老黃，剛剛那女人什麼來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