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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海燕洗了個澡，靠在床頭的時候，她的眼睛斜斜的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那手機一直很安靜。

最後，塗海燕關機睡覺。

猴子今晚特別高興，這是他第一次約小娟出來，算起來是第一次約會。這事其實都是成哥和嫂子的功勞。

猴子把小娟送回家之後，想到成哥還在山莊值班，於是買了幾樣熟食，拎上幾罐啤酒，騎上車子歪歪扭扭回到值班室。

&ldo;成哥，看我給你帶什麼了？&rdo;

羅成靠在椅子裡，正垂著腦袋看手機，聽見猴子的聲音，眼皮往上抬了抬，&ldo;你怎麼來了？&rdo;

&ldo;我來陪你唄。&rdo;猴子把手裡的塑膠袋往桌子上一擱。啤酒罐子磕在桌面上，嘭的一聲響。

羅成瞄了一眼桌上的東西，&ldo;拿回去，上班時間別犯錯誤。&rdo;

&ldo;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這大晚上的。&rdo;猴子嘿嘿笑著撈過一罐啤酒，拉開遞過去，&ldo;對了，你見到塗老師沒？之前她來找過你。&rdo;

羅成沒有接，眼睛看著猴子，&ldo;什麼時候？&rdo;

&ldo;下午的時候吧，他們演員不是在咱這兒吃飯的嘛。&rdo;

&ldo;我問你到底什麼時候？&rdo;

猴子瞅著羅成那深沉的眼神，伸手在頭上撓了撓，&ldo;好像是……四點左右，對，就是那個時間。&rdo;

羅成沒回話，手機在指間來來回回地轉動。

猴子有點猜不透他，忽然遞上自己的手機，&ldo;對了，我幫你錄下來了，嫂子他們拿了第一名呢。&rdo;

羅成依舊沉默。

猴子有點亞歷山大，&ldo;成哥？&rdo;成哥一玩深沉，他就沒來由心虛。

羅成站起身，用嘴巴一指，&ldo;東西收起來，拿回去。&rdo;說著要往裡間的休息室走。

猴子馬屁拍在馬腿上，也不敢多說話，趕緊收拾的東西準備滾蛋，結果走到門口又給叫了回去：&ldo;等等。&rdo;

猴子停住腳步，轉身。

&ldo;影片發給我。&rdo;

塗海燕一覺睡醒的時候，已經上午十點，起來洗漱了一下，塗媽看她閒著無事，就拉著她一起到城裡去置辦年貨。

同去的還有隔壁的兩個鄰居。

中午來不及回去，就近找了家小飯館吃飯。

&ldo;沒位置了吧？&rdo;塗海燕望著坐得滿滿的店堂，問端菜的大嬸。街上人挺多的，外地打工的都回來了，年前的小城比平時更熱鬧。

&ldo;先等會兒吧，那一桌快吃完了。&rdo;

塗海燕猶豫著要不再找一家，不過現在正是飯點，估計在哪兒都一樣。

&ldo;嫂子，過來坐吧。&rdo;

塗海燕一驚，看過去，太陽穴突地一跳。

&ldo;他叫你？&rdo;塗媽看著女兒，大膽猜測，&ldo;是廣偉家的親戚吧？&rdo;表弟堂弟，或者好兄弟什麼的，不知道他們離婚的事，這麼叫也是有可能的。

塗海燕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那邊，站起來跟塗海燕打招呼的人踢了踢同桌還在吃的人，&ldo;你們都快點，給嫂子讓座啊，哎，老闆，快把這裡收拾一下。&rdo;

幹體力活的人，聲音也是那麼有力道，他這一嚷嚷，店裡的客人多多少少都往塗海燕那邊看了幾眼。

坐著的幾個人胡喝海塞完之後，一起站起來往外走，經過塗海燕身前，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