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泛泛(第2/4 頁)
見到男子身後並無人影跟出,他眉頭一揚,壓不住的訝異:
“公主竟然抗旨不遵麼?”
他方才也跟著卿荷一道進去。還未及室內,便被殿下眼神斥退,雖然並未看清是什麼情形,但他是將那一聲“冷血的怪物”聽進耳中了的。
放眼宮中,不,放眼整個天下,都沒人敢這般議論儲君。哪怕對方是公主,成蒼也忍不住低聲:
“不僅僭越儲君,還這般不識好歹!”
抬頭卻見男子眼神漠然,似毫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不過是個孩子。”
對方丟下淡淡一句,便邁步離開,腰間環佩叮響,滿身清寒。
他會過來一趟完全只是順路,眼看天邊陰雲積聚,似有一場大雨要落下。
他還約了臣子議事,自然不能耽擱過久。那孩子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他確實很忙。
自也沒有閒心去計較什麼閒言碎語,只要不觸犯底線,此等小女兒的怨怪牢騷,他可以當作不曾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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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怎麼回絕了太子殿下……”
瑞香擔憂地站起身來:“若是不去東宮,又去哪裡歇腳呢?肯定不能繼續待在這裡。倘若主子的眼疾愈發嚴重,又該如何是好……”
不想太子殿下的脾氣,竟是這般不錯。位高權重久了的人,若是受到違逆,難免會有幾分威嚴被觸犯的惱火。
可太子殿下方才,卻沒有一絲半點的不悅。
無悲無喜,無情無慾,好似這世上沒有什麼值得他耗費情緒的人或事物。
卿瑩拾起方才掉落在一旁的白綾,道:“你出去,將此物系在外間的棗子樹上。”
“公主這是要……”瑞香接過白綾,明白過來,原來公主並不想住到東宮,是更屬意於秦王。她家公主年少時與秦王常常以白綾傳訊。那時用的便是這樣的鮫綃紗。
久而久之,成了倆兄妹心照不宣的秘密。後來他們年歲漸長,女子受到的約束多了,二人便不能常常相見。
如果她有什麼事要找他,便會在顯眼處繫上白綾。他的人見了,自會通知他來見她。
瑞香並無猶豫,轉身照做去了,她自始至終都以卿瑩的意願為先,如果主子住到東宮鬱鬱寡歡,那還不如不去。
但秦王就不一樣了。
主子與對方在一起時,心情總是會好很多。
“瑞香,順便去打聽一番,秦王可在宮中。”
卿瑩在後邊輕聲吩咐,她看著瑞香將白綾系在外面那株棗樹上。樹已經枯死,光禿禿的枝幹上,掛著幾片枯葉。
年幼的時候,它是早春便綠,入夏蔥鬱的,結出來的棗子又大又甜。
她時常在樹下抓著一件袍子,兜住掉下來的棗子。一個少年就在上頭用竹竿把棗子一個一個地打下來。
他時不時地把身子扭過來,低頭看她,笑嘻嘻的:
“站遠些、站遠些!四哥哥若是不當心跌下來,把你砸壞了,可怎麼是好。”
說到這裡,話音一轉:“砸壞了小瑩兒,誰來照顧受傷的四哥哥,給哥哥端茶倒水,當小奴婢呢?”
這樣話,他也只是說說而已。所有的兄弟姊妹中,只有他一直待她很好。
忽然一陣狂風吹來,捲走那棗樹最後的幾片葉子,輕柔的白綾也隨風飄落在地,卿瑩眼眸一眨,瞬間從回憶中抽身。
瑞香的身影飛快地跑了進來:
“太過分了!”她咬牙切齒地罵著,見卿瑩有些不解地看著自己,解釋道,“奴婢是抄近路過來的。那些人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她一臉憤憤不平,說起打聽到的結果。
秦王不知因為何事,竟與皇后起了爭執。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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