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崩的真是時候?(第1/2 頁)
“嬴渠梁,崩了。”
將檄文一巴掌拍在几案上,魏惠王樂呵的像個孩童一樣,那般的天真無邪,那般的發自內心。
“蒼天有眼,這嬴渠梁跟寡人鬥了一輩子,呵呵……”
接連不斷的大笑,笑的魏惠王眼角都滑落了淚珠,笑到一口氣實在是接不上來。
劇烈的咳嗽響起,剛想站起來的魏惠王突然彎腰扶著几案,一陣的猛咳。
前來送檄文者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攙扶,卻被魏惠王一把推開,險些站不穩,跌倒在地。
歡快的大笑依舊,傳遍了整個慶元殿,遮掩了一切的聲音。
只是這當王的開心了,毫不顧及的笑著。卻讓兩個換燭火的侍從驚的不敢有動作。
“秦公崩天了?”好一會,惠施才恍惚的直起身子,不敢相信的盯著魏惠王看。
正當此時,扶案下來的魏惠王已經緩緩朝著惠施走去。
笑聲止住,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水,魏惠王在和惠施擦肩而過時頓住腳步。
定了定神,待到平緩了呼吸魏惠王才開口道:“趙軍之慮且容日後再議,倘若有必要,便由相國前去和趙軍相談,為大軍爭取時間。”
“臣惠施,遵命。”惠施轉身拱手。
待到魏惠王離開之後,惠施才暗自裡竊笑道:“這秦公終於死了!嗯……好。”
“死的好!”
低聲自語著,惠施背起雙手一步步朝著殿門外走去:“秦公崩天,那公孫鞅帶領的秦國大軍,該是要回秦國了才對。”
“如此緊要關頭,崩的還真是時候啊。”
擾人的蟬鳴,配上清風吹動一樹秘葉的嘩嘩聲響,此刻聽上去卻是那麼的悅耳。
惠施嘴裡哼哼著,閒庭信步而去。
……
洪水岸邊。
比起充滿喜慶的慶元殿,此處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魏軍的兵士們已經整齊的列陣。
太子申沉思了許久,最終被探馬傳回的一個訊息打斷。
張幕已經把追上的數百秦軍砍翻,此時正帶著十幾個活口返回。
集結了大軍,也清楚四周沒有秦軍埋伏的太子申尋了空地坐下,“呸!這都幹了些什麼窩囊事!費心費力的把水渠挖好了,水也放了,結果連聲慘叫都沒能聽到。”
如果說下令摧毀水壩的一刻,太子申的心是糾結的。到了此時,卻只剩下痛恨和惱怒。
如果能夠早幾日想到水攻該多好?
只可惜,太子申一心想著大梁可能會遭受水攻。畢竟原本歷史上,秦軍就是水淹大梁。
雖說那需要一定的條件,可太子申也始終想著這件事,心中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讓這種事情有機會有條件去發生。
可就是這樣,遠的,以後的事情心裡都明白,也在儘可能的扭轉。
只是這眼下的!
“煮熟的鴨子,它怎麼就還飛了?”轉頭,太子申凝視著一言不發陶頃。
“啊?”陶頃被突然的發問,一愣:“上將軍是在問吾?”
“這裡就吾二人,還能問誰!”太子申無趣的說了一句。
“這……”陶頃只得尷尬的笑了笑:“末將不知呀!”
真說起來,有這種事情發生也怪不得別人。
開挖水渠的工程是被大軍遮擋的嚴嚴實實。
問題就是,秦軍的後方並沒有被太子申重視。
從雕陰城一戰後,趕到陰晉逼退秦軍,公孫鞅卻只是駐守不退開始,太子申想的是秦軍在等趙軍對魏國東郡施加壓力。
那種局勢很明顯,誰都能看的明白,魏趙秦三家誰也無需遮掩,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