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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rdo;
他有些哭笑不得:&ldo;沒有。&rdo;
蕭槿手上力道一鬆,改為環住他的腰,在他懷裡尋了個愜意的地方,仍舊靠著:&ldo;那就沒什麼,你說。&rdo;
第167章
衛啟渢透過高牆上一點小窗望了一眼外間明亮的天光, 又緩緩收回視線。
他知道父親一定在竭盡全力地想法子保他出來,他昨日才被下獄時也一心急著斡旋。他滿心憤懣, 滿心不甘,他想跟衛啟濯對質。
但眼下經過一晚,他逐漸冷靜了下來。衛啟濯今次既做得出,就做好了堵死他所有出路的準備。他想在短期內洗掉罪名脫出困境, 幾無可能。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時機,等待皇帝也冷靜下來。
衛啟渢面無表情地盯著牢門看了須臾,緩緩闔眼。
方才有一個瞬間, 他忽然就不想出去了,他忽然覺著疲累, 由內而外的疲累, 他竟然覺得待在牢裡也算是得了清淨。
他這些年都在算計, 都在籌謀,都在壓抑自己心底真實的慾望。
當年蕭槿成婚, 他就生出直接去搶親的衝動,然而他又清醒地知道這樣做無濟於事。他這些年都過得十分麻木, 彷彿全然為著一個目的活著。這個不知何時才能達成的目的也是他這些年來唯一的支撐,他每每覺著自己要被自己逼瘋時, 總會安慰自己再堅持一下, 再堅持一下就能達成心願了。這種日子跟坐牢似乎也別無二致。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 他好像始終都活在牢籠裡面, 很少能活得像是真正的自己。
但事到如今, 他就能放下麼?就能釋懷麼?
當然不。
前生所歷銘心刻骨,他永生永世都無法忘懷。他即便粉身碎骨、即便墮入深淵,也依然不能忘記蕭槿,她已經融入了他的骨血魂靈。
十年的相處早已在他心底刻下不可磨滅的烙印。何況若非他當初的怯懦天真,蕭槿怎會對他絕望憎惡至此。
衛啟渢斂眸,對著眼前虛空出神。
隔日傍晚,蕭槿倚著床柱閒翻書。她眼睛對著書頁,目光卻半晌不動,很有些心神不屬。
憶及那日情形,她目中難掩迷惘。
她那日再睜開眼時,已然躺在了後花園一處廊廡裡。她下午靠在衛啟濯懷裡等他的下文,結果後來就斷片兒了,睡得太沉,實在想不起他之後跟她說了什麼。
她後頭問他跟她說了什麼,他凝她半日,問她是否當真不記得。蕭槿回想一番,點頭道確實對此無甚記憶。
衛啟濯輕聲一嘆,將話頭岔了開來。
蕭槿心裡有一個模糊的猜測,只是她潛意識裡覺著那個猜測有些離奇難解。
她心裡揣著事情,終歸什麼也看不進去,隨手收了書,起身披衣,去了後花園。
見今桂花正開,習習夜風拂面而過,揚起一陣清甜馥馥的桂花香,呼吸之間,渾身通泰,上清下明。
兒子晚膳後便溫書去了,她不便打攪,衛啟濯則在那日偷得浮生半日閒之後,重新忙碌起來。
袁家的事尚未徹底了結,衛啟泓那頭也不算處置乾淨。他似乎是打算對袁家趕盡殺絕,至於衛啟泓,她覺得他至少會踩得他永生翻身不得。
他昨晚還問她想讓溫家如何。她仔細想了想,溫家真正跟她有仇的應當只有溫錦和梁氏。溫錦給她添堵好多年,梁氏曾試圖戕害衛老太太。但溫錦已死,梁氏已瘋,所以她也想不出還能再做點什麼。
所以她但是隨口跟他說若是他有什麼好法子,儘管去做。溫家人的死活她並不多麼關心,不過溫家人倒黴她是樂見的。
對楚王和益王的鞫訊也很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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