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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看,一字一字認真道,&ldo;你怎會去想這種問題呢,你不論怎麼變,在我眼裡,你都還是你。&rdo;
她說話間又是一滯,擔心他仍舊沉浸在衛老太太那件事的遺憾裡,舒臂擁住他拍了拍,又吧唧親他一口,軟聲輕語道:&ldo;不要難過,不要去想那些了,都已經過去了。&rdo;
衛啟濯被她這麼哄孩子一樣抱著,很有些哭笑不得,俄而拉下她的手臂:&ldo;祖母那樁事我確實一直引以為憾,不過一年多下來,我已經緩過來不少了。&rdo;
&ldo;那就好,&rdo;蕭槿搖搖他的手臂,&ldo;那你快說說我前世是怎麼沒的?&rdo;
衛啟渢從曹國公豐家出來時,已近四更天,但因而今正值佳節,大弛夜禁,街市上仍是熙來攘往。
衛啟渢眼望街上流水一樣的行人車馬,只覺自己是與世隔絕的,眼前的熱鬧與他沒有一絲幹係。
若是藩王謀反提前,那麼他的計劃將全盤被打亂。這回若是不能藉機打壓衛啟濯,那不知何時才能再度尋見機會。而衛啟濯如今提前平息了朝臣的群起抵制,不消一年就能站穩腳跟,等衛啟濯的地位穩固下來,他再想做些什麼就不容易了。
而且,他前世並沒有比蕭槿多活多久,他所擁有的往生記憶至多隻能再幫他兩年。
衛啟渢著一身銀白貂裘,在寒風裡迍迍而行。他又不禁想起了溫家。
他前世遭受重創之後雖則性情大變,然而實質上還不算走向極端。真正令他走向極端的,是他後來發現真相之後的崩潰以及蕭槿的死。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那樣憎恨旁人,他知道他自己也是有錯的,但那些人也應當付出代價。
溫錦身敗名裂被處以極刑,溫德被皇帝厭棄貶官,梁氏精神恍惚被當做瘋子禁閉起來,這些就夠了麼?
衛啟渢袖中雙拳籠攥。
他要的,是溫家的徹底敗落。
正月二十一是節後恢復朝會的第一日,但永興帝病況未得好轉,無奈之下命內侍傳旨輟朝一月,政事暫由太子代為處理,宰衡輔政。
至此,皇帝纏綿病榻的訊息傳開,朝野人心浮動。但有衛啟濯坐鎮,諸司運轉有條不紊,太子也溫恭有禮,早晚往乾清宮存候侍疾,百官這才漸漸安心辦事。
一干臣子原以為一月之後皇帝就能恢復視朝,然而引頸等到二月下旬,卻等到了皇帝仍舊輟朝的旨意,這回直接告假到四月。
一時間臣工惶惶,議論紛紛。
但衛啟濯卻自始至終都鎮定自若。他晚來歸家的路上遇見謝元白時,還神色如常地讓他給禮部尚書傳話兒,限後日將南郊祭祀的儀程遞上來。
謝元白忙忙應是之餘,心中不由感喟萬端。
衛啟濯與他是同榜進士,只衛啟濯是狀元他是探花,之後兩人的際遇便可謂天差地別。他原本還覺著衛啟濯一路躍升至侍郎已是不可思議,沒成想皇帝去年竟然欽點他繼任宰衡。那些不看好衛啟濯的老臣在短期內紛紛俯首,皇帝病倒後他又能獨當一面,不服不成。
謝元白原本對於當年被衛啟濯壓了兩頭的事有些耿耿於懷,畢竟衛啟濯當時才華不顯,若非中了順天府解元,根本沒人留意到他。但他後來漸漸發現,衛啟濯這種不世奇才,連中三元是實至名歸的,他輸得心服口服。
他這些年跟衛啟濯也積累了不少交情,往年三節兩壽時都有走動,不過衛啟濯每回送禮總會附帶上各種名貴藥材和食材,他總覺怪怪的,也有些不好意思。
如今皇帝臥病,衛啟濯也無甚惶急的意思,一朝天子一朝臣,他難道就不怕萬一皇帝有個好歹,即位的太子不會如而今的皇帝那樣看重他?
謝元白疑惑間,忽聽衛啟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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