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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當真是兇殘。
而兇殘的白沐還在徐徐說著,「我以前從不知道。當我同時面對你和她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對聖冶根本沒有慾望。泠兒, 這幾日我安安靜靜地待你好,我們沒有做任何別的事情,我才發現,我最想娶的人是你。你應該知道了吧,我其實是惡靈,我連名字都沒有。寄生在那些凡人身上的惡靈最後反噬到了我的身上,呵,我做夢也沒想到,我竟會落到這般田地。」
白沐咳出殘血,隨手拭去,繼續說:「所以我想藉由這個機會,娶你。但是我們還沒有行夫妻之禮,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你願意嗎?」
沈泠的指尖微顫,她抬眸對上了白沐的眼睛,他的眉眼籠著昏光,傾盡了溫柔,可眼珠內紅絲密佈,似是在極力忍受痛苦,不讓自己暴走。
這雙眼睛對她來說曾是無數個日日夜夜的噩夢。她為了苟延殘喘地活著,跟著白沐幹了太多的惡事,她無時無刻不想逃離他的身邊。
他說,他要在死的最後一刻,與她成婚。
白沐身上傳來的陣陣涼意,凍得沈泠淚流滿面。
「我有丈夫的。我不可能會和你成親。」沈泠神情堅決,伸手陡然推開了白沐,轉身迅速撲在金大寶的懷裡。
金大寶方才一直在旁邊盯著沈泠,在白沐說出自己的心願時,他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他們成婚,那他又算什麼?
沈泠在自己的懷裡嗚咽,金大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呵。」白沐的手還保持著剛才懷抱的動作,他的眼珠轉了轉,突然發出輕嗤。
他緩緩站起身,神色倏冷,殘存的手指在輕捻著,像是要捏碎什麼。
「這般不情願嗎?你以為,我死了,你的丈夫能好好活著?」
沈泠當即變了臉色,「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沐冷笑著,他凌空凝出一把劍,這把劍身還殘留血跡,原本盈盈如月的劍光被血壓製得看不出半點的光芒。像剛從血池提出來的劍, 滾燙的血液竄著驚人的熱, 微音在看到劍的時候悚然一驚。
白沐歪頭看向他,「弒父的劍就在我手裡,沒想到吧?當時你把它扔掉了,我卻撿了回來。」
微音的雙眸微眯,周身的氣息凝滯,他的心情極差,看向白沐的神情已經是在看死物那般。
「別急,我只是想讓你看一場戲。」白沐擺擺手,「我只想做一件你曾經做的事情。」
他將劍丟到了沈泠的面前,「我和金大寶選一個。」
沈泠和金大寶同時怔住,沈泠張著嘴哆嗦著說不出話,金大寶質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幹什麼……我和他只能活一個。兩顆心,兩條命。」
金大寶啐了一口,破口大罵,但顯然他和沈泠都沒理解白沐的意思。
聖冶突然回想起在榕樹妖內的情景,所有的心臟都在同時跳動,而金大寶和那些心臟一樣,都被包裹得嚴嚴實實,體態形狀也如同一顆鮮活的心臟!
心臟只能存在活物內……這麼說……
她的目光落在了金大寶的身上,金大寶呼吸急促,面紅耳赤,她一進來就注意到他的狀態不對,但以為是因為金大寶太胖,加上著急。
「沒聽懂嗎?」白沐惡意得笑著,活脫脫是一頭惡狼。惡狼正呲牙咧嘴露出利齒,準備咬一口咬斷獵物的脖頸。
惡狼的一句話,如同驚雷,炸的金大寶和沈泠措手不及。
「我的心早就被轉移到了金大寶的身體裡,他的身體裡有兩顆心,一顆是我的,一顆是他自己的。一顆在左,一顆在右。」說著,白沐拾起劍,把它塞到了沈泠的手裡,「我的泠兒啊,你要用這把劍捅向你最愛的丈夫的身體裡,選左邊或者右邊,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