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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腳——」
「我的腳沒事,剛才騙你呢。」華冶一身紅衣,在水中像是一條紅色錦鯉,遊動自如。
「你!」
「哈!所以我說你笨嘛!」
……
「咳咳咳!!水……喝水……」濕熱消退,華冶眼神迷離只要喝水。
兩個姐姐見她終於醒來,長鬆了一口氣。
華茵茵拭去眼角的淚水,叫華清竹遞來水。
喝過水,華冶徹底清醒,她乾澀的嘴唇微啟,聲音沙啞忙問道:「那位公子——」
「在隔壁房間歇息著,只嗆了一點水並無大礙。」華清竹回她,又看了眼急紅眼的大姐,嘆了口氣道,「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到處亂跑,這又下水救人。你身子不好,哪裡用得你來救?」
「我水性好著呢。」華冶仰著脖子臉上掛著些小得意,心中那顆大石頭卻暗暗落下,還好他是性命無憂。
「好也不能亂來,春寒未退,你這身子哪能經得住這樣的冷水?」華茵茵忍不住責怪。
「不是說紅川河是紅娘河嗎,指不定我在裡面遊了個泳,明日就有個郎君跟我回西華呢。」華冶笑著打哈哈,又發誓自己保證不再衝動,華茵茵這才緩和。
只是誰想到,華冶信口胡謅的玩笑話卻一語成讖。
她不僅將她救下的魏軾卿帶回了西華谷,還在半年後與他成婚。
那日,殘日半墜,餘光染了半邊蒼穹,暈得紅川河格外紅艷。漫天紅霞如血似火,裹挾著西華,天地同色。
飛禽盤旋繞於西華谷上方,鳳鳥聲淒,百獸齊鳴,一時間地動山搖般。
而她當時只單純的以為,那是昭示美好的大喜之景。
後來才明白,那是血光之象!
嗩吶連天,聲聲響徹西華,成婚之日鑼鼓喧天,鞭炮如雨,華冶聽得驚心動魄。西華谷的百姓紛紛進西華拜喜,熱鬧非凡。
可蓋頭下的她聽得不知是喜事還是喪事,心臟砰砰直跳,又喜又驚,心中也是淒涼無比。可是華冶那日卻還是笑得最開心。
「一拜天地!」
她隔著紅蓋頭,也能看得見西華上方的異樣,身子微顫,身旁的魏軾卿這時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有我。」他清冽的嗓音溫柔體貼。溫暖的大掌裹覆著冰涼的手,安撫似的輕輕拍了拍她,十指相扣。
她默默告訴自己不要想太多。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華冶轉身要離開,腳卻停在原地,她突然想掀開自己的蓋頭,現在迫切得想看到魏軾卿的臉。
她想看看,他還是不是他。
和她成親的人,還是不是那個會為她梳發理妝,和她執筆共讀,喚她之卿的魏公子。
喜房內空無一人,華冶老老實實坐在床上,輕哼著「笑顏開,紅妝來,新嫁姑娘上花轎」的兒歌來供自己解悶,隨著吱呀一聲門開,她噤了聲,開始心悸害怕。
「冶兒,不,是娘子。」蓋頭掀開,入眼看到魏軾卿的臉。
他的瞳色極淡,色如微藍。即便他眼睛好了,眉眼依舊清冷寡淡,只是今日是二人大喜之日,臉上露出難得的歡喜。
華冶也跟著笑。
可不知為何她笑著笑著,卻很想哭。
「你別怕,一會就好,不疼的。」
魏軾卿扶著她的肩膀,溫柔地將手覆在她的眼睛上,華冶以為是阿姐教她的那些床笫之事,立即羞得無地自容,只得顫著羽睫慌忙閉眼,屏息緊張又期待得等著他的下一個動作。
可隨之而來的針扎似的刺痛卻不是姐姐說的那樣。
靈識掀起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