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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她心口不對勁,平常的藥和香,對她不會有任何的作用的。
華冶沒想到自己能有這麼一天會被下這種蠱,雖然是無差別下蠱,並非針對她,但這也足夠讓她暴怒。
但是這件事太過奇怪,她雖然不太瞭解離心派但就梨霖是掌門,離心派這樣的正道,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房間?
極可能是為背後那個人所服務的。
她垂頭胡思亂想著,想仔細檢查這裡有沒有線索。眼下一瞥,發現有一雙黑靴正在緩緩向自己靠近。黑靴邊沿紋紫,銀絲紋路繡成的似是一頭獸。
黑靴的主人只與她留了半個人的距離,只是她半跪著,他站著,模糊間華冶紅唇輕啟,視線正落在前方。
華冶別開視線,拳頭虛攥著。
那人沒有多餘的動作,只是俯視著她。察覺到自己越來越無力,華冶想先發制人,她喚出仇良,仇良一出,梅香肆意蔓延,梅香與薰香如兩條巨龍交頸廝殺。握住了仇良,華冶才算心安些,仇良在她腕處一轉,幻化成劍,直指那人。
而他卻俯身反手一扣,仇良從顫抖的手中墜下,落入那隻滿是繭子的手掌。華冶有怒心生殺意卻面色不改,假裝脫力向前栽倒,果不其然那人向前接住她。她假裝啜泣著趴在他的肩頭,眼睛閃著紅光,看清他身上的漆黑薄衫。那絲滑的面料舒適度極好,一看不是凡品。
華冶猜測著他的身份,在想他是不是和離心派的變化有關係。
她試探著沿寬厚有力的背部,尋找適合下手的地方。
如果沒有這情蠱,她一定能從背部捅穿了他。
華冶想著血濺的恐怖場面,白皙的手加重了力道,但脫了力的她的手掌柔軟細膩,不像是她要殺人,反而像是欲擒故縱似的撒嬌索要。
那人似乎隱忍著,帶著些暴躁和戾氣,禁止她這樣的溫柔沉溺的主動攻略,強制把她反手扣在胸前。
她有點疼,感官被情蠱愈發放大,輕輕顫了下。
這人動作一滯,手的力氣放鬆,變得溫柔體貼,安撫小鹿般摸了摸她的頭髮。
華冶心下噁心至極,決定等自己一旦能動手,就當場誅殺。她試探著想抬頭看清這輕薄之人的面貌,他卻好似有所察覺,雖然右手安撫著,左邊卻單手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動彈半分。
她不安分得在他懷中扭動,卻嗅到一絲淡淡的腥氣。
這人身上有傷。她斷定。
愈加滾燙的血液開始沸騰,她晶亮的眸子邪氣橫生,對於血液極其敏感的她,輕而易舉找到了傷口所處。
後背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她一愣,身子向前湊近,在他的脖子前使勁嗅了嗅。
淡淡的草木香冷冽清新,夾雜著難以察覺的燒焦味。撥出的氣息噴薄在脖頸上,重覦從脖子到背脊都僵住了。
這情蠱多多少少對他有點用處,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太久了太久了,久到他都快忘記自己是個男人。
而懷裡的華冶的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重覦想控制住她,並非是想對她怎麼樣,而是怕本就一點就燃的他,他無法確定血液裡的魔性和獸性,是否能衝破他的理智。
他並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強迫她,更不想傷害她。
這時,華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重覦,是你。」
重覦勾唇苦笑。果然,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和鼻子。
脖頸處再次被咬出一個血口子,鮮血順著冷白的肌膚向下,滑出一道鮮明的痕跡。
「你要是覺得解恨,咬死我也好。」他淡淡得道。
「你是魔族,只有神才可以與你抗衡。我殺不死你的。」華冶自嘲,說完又在他血管處撕咬下小塊皮,緊接著咬破。
她死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