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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是怎麼死的?」
提到徐小倩的死,徐子林彷彿害怕忌憚什麼,他環顧四周,目光幽幽鎖定在山頂最高處。
最後,他只是搖搖頭,之後閉口不提徐小倩一家的事情。
終於走到茅屋前,徐子林沒有進去,而是說:「不出意外,李阿婆應該就在裡面。你們去看看吧,也許今天還能和她說上幾句正常話,不過應該也沒什麼用。話說——你們真的能驅邪嗎?」
華冶笑笑,「只要給錢,那是自然。」
重覦冷冷看了眼徐子林,伸出一隻手掌的數,徐子林登時瞪大眼睛,有些躊躇不決。
還沒走進茅屋,華冶已經聞到濃重的腐屍味。
吱呀一聲推開門,茅草殘渣窸窸窣窣往下掉。茅屋頂的茅草所剩無幾,整個茅草屋都顫顫巍巍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坍塌。塵土飛揚迷了眼,華冶揮了揮袖子,剛要抬腳進去,重覦在身後拽住了她。
「我先進。」
華冶也不爭不搶,跟著重覦走進。
茅屋內狹窄潮濕,屋頂常年未修,陳設寒酸至極,只有一個殘破的床榻和冷硬的被褥。夏日悶熱生蟲,冬日寒氣難擋,華冶難以想像,這裡曾多年住著人。
李秀芳的正屍體懸在木架上,在這麼潮濕的環境下,屍體已經被冷水泡得不像話,又臭又硬。
吊死鬼。華冶心中暗嘆。
華冶一揮袖,李秀芳的屍體緩緩落地倒下。
她站在屍體的面前,端詳著這張臉。
沒錯,是那個阿婆的模樣。
「死了很久了,應該是你女兒之後選擇上吊的,內心很絕望吧?」華冶彷彿在與李秀芳對話。
茅屋空空蕩蕩,只聞得風聲嗚呼,連只鬼影也沒有。
重覦瞧著華冶小臉微揚,無悲無喜看不出神情,但能感覺出來她從心底裡傳出的哀傷。他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沒來由這一下令華冶一愣。
十指相連,像是燙手,華冶冷著臉甩開,對重覦的行為不明所以。
重覦默默收回手,只道:「是鬼魂引路。」
華冶點頭,她現在也知曉了,不過當時她竟沒看出來。
李秀芳大概是在頭七還魂的時候,為了徐小倩跑到血梅林的。
嫁到這裡,她有半輩子沒離開霧啞山。陽光侵體,魂靈痛苦,她躲著黑白無常索魂,隔著重山找到她又將她帶回來,只為了那死於非命的女兒。
現在,她怕是已經魂飛湮滅了。
華冶將仇良開啟為李秀芳遮住臉,黑傘之上紅梅點點綻開,似是在漆夜冷月下枝頭怒放,眨眼睛間,茅屋內布滿梅花,香氣環繞。原本霸道的冬風變得溫順乖巧,輕捧著殘瓣悠悠飄遠。
而仇良之下,李秀芳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
做完這些,華冶轉身問重覦。
「方才你對他說多少錢?」
重覦反應很快,知道華冶的意思,便答:「五百兩。」
「白銀還是黃金?」
「白銀。」
華冶笑得燦爛又狡黠, 「讓我給驅邪啊,看來得變成黃金了。」
——
徐子林家中。
「五百兩黃金?!!!你怕是瘋了吧?」徐大娘大叫。
徐子林看著自己媳婦吵嚷的樣子,很是不耐煩,「還能有什麼法子?你以為這次的事情真是鬧著玩的嗎?小倩死的時候我就覺得心底裡不舒坦,果然出事了。」
「那小賤人死得——」徐大娘被徐子林狠狠瞪了一眼,立即住口。
徐大娘弱弱道,「可是村子裡其他人怎麼會願意?五百兩黃金,誰捨得啊?這可得掏空了我們,祖上祖下幾代好不容易掙的錢怎麼就給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