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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將生前常系的魚兒繩戴在身上。
這魚兒繩好像在她死前就丟了。
好像……
她頭痛難忍,以為自己記錯了。
或許正是長期在棺材內滋養的魚兒繩和仇良傘救了她。
華冶不願深思,只當沒有這回事。
待她徹底清醒不再頭疼時,聽著牢獄內有人正在往她的方向走來。
「有勞水大人了,多有叨擾。」尖細男人的聲音有些刺耳,腳步聲接近,華冶看到水凌月的後面跟著一位年輕男子。
男子生著張不男不女的臉,肌膚比女人還白細。
「這兩嫌犯不過是個凡人,過不多久就要被放了。」走在前面的是穿著半水閣服飾的修士,他指著華冶和華念朝著那男子道。
「岑公公當真是認真負責,怪不得會派你來溝通三聖閣與皇族。」水凌月掩住口鼻,明明牢獄裡沒有難聞的味,她仍是一臉嫌棄。
她才不想跟來,但岑常安如今到底成了水芊陌的心腹,她又不能坐視不理。
漣寒聖人可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了的,水芊陌雖不屑與半水閣上層多有接觸,但多少要遵守這其中的規矩。
岑常安訕笑著恭維了一下水凌月,隔著結界湊近細瞧華冶。
原本他是例行公事來走過場,畢竟從沒發生過兩位凡人被無怨堂抓走的事情。他原是在三聖閣張羅著百仙大會的事情,漣寒聖人忽傳他出閣去看看,他才來的。
他只隨意瞥了一眼,瞬間雙目瞪大,有些不可置信。
像!
這也太像了!
水凌月瞧著他的失態有些不明所以。
「你!過來,我瞧瞧。」岑常安指著華冶叫她來他跟前。
華冶冷眼相看,坐在原地不動,華念卻被岑常安這失禮的語氣惹火了。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就坐在華冶身邊裝作沒聽見。
「聾了嗎?過來!」那修士大喝一聲,華冶忽然念頭一起才站起身幽幽到跟前。
在跟前看清後,岑常安更是大吃一驚。
這女子竟然這麼相像!
現在的華冶其實是易過容的,她離開西華後便找了畫皮鬼,讓她照著自己的模樣畫了幾張相似的皮囊,這皮子的五官與她自己的略微有差距,少了些精緻,多了分清秀文雅。
在能力低於她的人面前,她的臉只是那層假皮囊。
這樣的樣貌雖與自己相像,但至少不會如她原本的容貌,太容易引起軒然。
「有何不妥?」水凌月不解,她不過覺得華冶的樣貌稍微出眾了些,但遠比不得自己那般驚艷。
「水大人,咱家有言相告。」
岑常安在水凌月耳側低語,水凌月聽後眼神訝異,打量了華冶一番,便擺手道。
「既然岑公公有所懷疑,那這疑犯便由你帶回三聖閣。」
岑常安要帶華冶去三聖閣,這個訊息讓白元因知道後,不禁眉開眼笑當晚睡了個好覺。
岑常安是仙願國皇上派來聯絡三聖閣的人,明面上是稱方便聯絡,實則也是皇族用來監督三聖閣的人。畢竟三聖閣為修仙派,若是暗中籌謀造反,那仙願國會再次分崩離析。
三聖閣需要皇族的真龍血脈,皇族需要三聖閣維繫皇位。互相利用,卻也彼此忌憚。
燕寧和南盈的案子沒有了疑犯,便還要去查真正的兇手,到時候找個替罪樣結果了在明面上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至於其中的恩恩怨怨,半水閣上面的人肯定心知肚明,但這就與無怨堂無關了。
白元因當日送走華冶時,不僅千里迢迢遠送,還為她備了許多路上吃的用的。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