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頁(第1/3 頁)

原來是走反了。

他咳嗽一聲往回走。

老舊的電梯緩緩地上去，伴著刺耳的金屬摩擦的聲音。越往上，他的心就越沉。明明那麼著急地想要見榮景笙一面，可是當他確確實實地在靠近的時候，卻又覺得有些害怕。

怕見到景笙憤怒的樣子，焦急的樣子，疲憊的樣子……也許還有失望的樣子。

怕自己在面對這一切的時候，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能說。

所有人都說，這是對景笙是個好教訓，應該讓他長點記性。

所有人都說，景笙已經成年，他犯下的錯誤應該由他自己承擔。總統應該和他劃清界限。

所有人都說……

思緒被電梯的停止打斷。門剛開啟，他就看到鄭太太微低著頭坐在一個房間外面的長椅上。值班的警察都不在，樓道里空蕩蕩的。榮啟元快步過去：&ldo;鄭太太‐‐&rdo;她驚得跳起來，&ldo;先生!您怎麼……&rdo;榮啟元&ldo;噓&rdo;一聲，&ldo;我偷偷出來的。沒人看見。景笙呢?&rdo;鄭太太看向前面那扇緊閉的鐵門：&ldo;在裡面，警察說這是刑事案件，只准律師探視。梁律師和仇律師來過，剛剛走了‐‐先生，您不如找警察局長‐‐&rdo;

榮啟元猶如被兜頭潑了一桶冷水。

&ldo;家人……也不能見麼?&rdo;

鄭太太搖搖頭。

&ldo;什麼時候能見?&rdo;

鄭太太深吸一口氣：&ldo;他們說……釋放的時候……或者是上法庭的時候。&rdo;

榮啟元眼前一黑，幾乎瞬間暈厥過去。

鄭太太朝李勛使個眼色。李勛忙說：&ldo;這裡的警察局長是我表舅，我去找他吧。&rdo;榮啟元叫住他：&ldo;別去。&rdo;李勛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ldo;您看，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才進到裡面來……&rdo;

榮啟元呆呆地看了半天，搖頭說：&ldo;我們回去吧。鄭太太，您也請先回去吧。警察局不至於讓他挨餓受凍。&rdo;說完轉身就走。鄭太太和李勛也不好硬攔著，一左一右跟了上來。榮啟元走到電梯邊，旁邊的樓梯裡有幾個穿高階警察制服的人匆匆沖了下來：&ldo;先生，請等一等‐‐&rdo;

李勛眯眼：&ldo;表舅!&rdo;

下來的那幾個人，最前面的正是警察局長。

警察局長遠遠地向他伸手：&ldo;先生，您應該先通知我們一聲的。&rdo;

榮啟元無可奈何地握上去：&ldo;抱歉，我不知道不能探視，打攪了。我這就離開。&rdo;局長拉住他：&ldo;先生，雖然按照條例不能讓您探視‐‐但是‐‐&rdo;

世界上永遠有變通的辦法。

警察局長笑著把一隻鼓囊囊的大紙盒放到榮啟元手中。開啟一看，原來裡面是幾盤錄影帶。

&ldo;我們知道您也許會擔心小榮先生在這裡的狀況，所以特地把監控的錄影翻錄了一份。您是……在這裡看還是帶回去看?&rdo;榮啟元疑問地看看李勛。李勛點頭：&ldo;這個可以的。&rdo;他把錄影帶放進紙盒，&ldo;謝謝你們。我帶回去。&rdo;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