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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月重新給他試過脈,列了單子,衣館主細細看過,道:“尋常的藥材的確不難買到,只是其中有幾樣……”
“正是材料難齊,而且我只是略略知曉解毒之發,對於醫術並不精通。恐怕治療方面,我還需要阿笛來幫我。”
“這方面自然是織錦姑娘安排。”
柳稚和兩個少年一起走過院子,遠遠的從衣莫染房間的窗戶瞧見裡面的兩人,忙拉著兩個少年躲在廊柱後面偷瞧。此刻的他,又是一臉頑皮少年模樣。
“阿柳,我們幹嘛躲起來啊,你在看什麼?”
“哇哇,那是誰?長得真好看,現在咱們不是沒開門做生意麼?她是新來的樂師?”
“不是,她是館主的客人。”
“我今兒晌午瞧見來著,可來的不是兩個男的麼?怎麼又變女的了?”
“阿柳,我們到底為什麼要躲起來啊?難道那女的……和館主……”
“不是吧?館主終於肯找個伴了麼?可是那一道來的男人是什麼人,這女的不會跟那人是一對兒吧?阿柳,你倒是說話啊!”
柳稚怪模怪樣的笑了笑,“你們猜呢?”
“看起來好像這女的跟一同來的那個男子比較般配……”
“才不,咱們館主才是最好的,天底下有幾個男人能比上館主這般?”
柳稚做作地搖頭嘆氣,偷看得頗有興致,“那織錦姑娘睿智冷靜,阿笛公子親切寬和,館主則溫文穩重——三個人卻都不是主動型別,難哦……”
這的確不是什麼好訊息。
這些個少年雖然年紀不大,但從小在這風月之地長大耳濡目染,一個個倒是如同人精一般。
只聽這柳稚一說,便猜測了個大概。
三個人,都不是主動的型別,已經足夠人急死了。偏偏衣莫染和缺月還都是內斂的性子,再攪進去一個阿笛……兩個少年撇了撇嘴,這熱鬧是有的看了,期望——就免了。
第二十八回
缺月從衣莫染房裡出來的時候,暖而潮溼的風拂過,衣袂翩然,但是心裡去突然有了一種陌生的情緒。淡淡的,宛若在膨脹,又宛若失落。
回頭時,衣莫染還在門口目送她離去,笑意淡淡,如雲之淡,如天之遠。
她不懂此刻心裡的情緒是什麼,這對於她,全然的陌生。
她竟隱隱有些希望新月或者錦地羅能夠在她身旁,或許她們都知道,或許能夠告訴她……
她默默走了兩步,看到阿笛在前面等著她,她不自覺地,竟然堪堪在嘴角勾了一個弧度。若有若無。
阿笛微微怔了一下,走過來,看了一眼衣莫染房間的方向。隨即恢復了溫和笑容,“看過了?”
“嗯。”
“需要我幫什麼忙?”
缺月抬頭迎上他的目光,暖日的陽光投在阿笛臉上,讓她微微眯了眼睛。
“阿笛,謝謝你。”
阿笛又怔,“怎麼突然說這個……”
“沒什麼,只是我一直沒有謝過,你為我做的事,還有你救了我……”
“你謝過了啊。”阿笛疑惑。缺月只是淡淡垂下眼未答,她謝過,但是未曾真心謝過。似乎直到今日,她才清楚地感覺到他救了她——原來,她還活著。是真的,活在這世上。
次日便如阿笛所料,秦樓的弟子們就被放了回來,秦樓裡不再那麼冷清。人既然回來了,就要開門做生意的。秦樓不若其他風塵之地,既為樂館,以樂聞名,平日裡主要便是招收弟子授人樂曲技藝,也不乏貴人公子小姐前來學藝,或請專人到府教授。此外便有達官貴人到此擺宴宴客,共賞樂曲,或請樂館弟子到府演奏。
仗勢欺人糾纏無賴的不是沒有,但比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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