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我們不是一路人(第1/4 頁)
最開始就是跟宋元昇做交易而不是耗到現在,兩敗俱傷,再被王令嗣拿來要挾。
況且、僅僅半副麼,他要來何用,再者,他如何能確定王令嗣是不是用了假的解藥騙他心甘情願的跟他走?誰知道他這樣的人是不是又起了跟謝敬捷魚死網破的心思要繼續拿他跟謝敬捷做什麼要挾?
他謝文文雖然怕死,卻並沒有蠢到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地步。
謝文文眼中透著冷冽,對於王令嗣的脅迫他不以為然。
“你錯了,我根本不想活。”說著他一把扇開了對方的手,孤零零的瓷瓶飛落掉進了柵欄後面的池子裡。
池子原本是用來蓄水的,許是夏日裡栽了碗蓮的緣故,底下堆積了一層厚厚的淤泥,水底也長滿了濃厚的青苔。
瓷瓶砸進去的那一刻,響起了咚的一聲,有水花濺出來打在謝文文的臉上,他卻無知無覺一般只是冷漠的看著發愣的王令嗣,眼底平靜得帶著一股厭惡。
王令嗣沒有料到謝文文居然會直截了當的打掉解藥,手上一痛,瓷瓶就已經飛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對面的人,對方卻氣定神閒的端坐著,根本沒有絲毫慌張與氣惱的模樣。
反而氣惱的人成了他。
“你瘋了!”
如果說一開始他故意用解藥來威脅他的時候,他是期待的也是胸有成竹的,他高估了謝文文對自己的重視,他高估了他對自己的認可,可此時他被謝文文的舉動好似在身上紮了個深深的窟窿,幾乎要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確是用來威脅了他,可他小瞧了謝文文的硬氣。
他該料到的,一個跟著他連死都沒有怕過的人,怎麼可能會屈服於他的要挾。
然而,他以為的,以為,沒有人會如他一般這麼冷酷果決,那對於謝文文來說意味著他的人生,意味著他的明日好景,可是,他就這麼放棄了?究竟是恨他才不甘心他用他的性命去拿捏他,還是果真如他所說,他根本不想活?
遍體生寒的王令嗣慌不擇路的推倒了柵欄跳進了池子裡,池子的水不深卻沒過了他的小腿,池水許是日積月累形成的,可能有天上的雨水,也可能是積雪後融化的雪水。原本掉進去的瓷瓶在深綠色的青苔裡還看得見,可他跳入池中後,攪渾了池水,叫他再也找不見裡面丟失的東西在哪。
他倉惶又哀怨的在裡邊攪動著,摸索著,手中除了冰冷的池水、淤泥、青苔、枯枝樹葉再也找不到他想找到的東西。
“你丟了?你丟哪裡的?”好似一隻無頭蒼蠅一般的他在裡面摸索著瓷瓶的位置,前前後後,分明不是很大的池子,卻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他怎麼都找不著。
聲音裡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顫慄與恐慌,好似是快要哭了,好似丟失的東西對他來說尤為的重要一般。可若是重要,卻是他能拿來要挾謝文文的藉口。
看著王令嗣跌進水裡去試圖找到那顆藥,冷眼旁觀的謝文文忍不住嗤笑。
“遇水就沒了,何必呢?這水不冷嗎?”縱然日光可暖,卻改變不了如今屬於寒冬的氣候。
不說找不找得到,就是找到了,一旦進了水哪裡還有藥的存在,終究是白費力氣。
心灰意冷的王令嗣直起腰通紅著眼睛看著冷眼旁觀又落井下石的人,許是池水太冷,凍的他唇色發白,可他眼裡是真真切切的恨。
他恨謝文文的冷漠無情,恨他的無慾無求,恨他的獨立又清醒。
“你做什麼扔?”他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裡漏出來的一樣。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救你命的東西!”他眼底赤紅,早已經從一開始的驚愕轉換成了此時深惡痛絕的模樣。
這顆藥有多重要,謝文文應該比誰都清楚,這是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