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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處,任海山道,你確實不是他對手,先回去吧。
回到住所,任海山關了院門,他也是大拳師待遇,一切按著大掌櫃的檔次來,有獨立的房子。人海山道:“傳你個方便法門,不說燕形我還忘了。我在河北見過一套運勁若抽絲的太極拳,後來我好奇,就跟他們交了手,按著那感覺來也得了些經驗,後來我就造了個法子給弟子用,結果回頭功夫就上去了,不學那拳架,也能出來功夫,只是再想進階,還得真練,你看。”
人海山順手抄起一根杆棒,紮了個四平馬手在身側托住了杆子,頭,肩,肘,手,順著杆棒成一線點在地上。然後力自丹田運使,渾身松沉,關節開始節節貫串,向稍節催進,轉換,擰腰,揉身子,開肩背,臂肘纏絲,腕子一翻,那杆棒就在手上翻了一圈。這杆棒翻轉的同時,那腰胯反著又做了個纏絲,順著這勁那大椎,肩胸,肘手,也都隨著纏絲的路線抽了回來,返還原樣。
如此身子纏絲攪動,手走翻插,周身就圓活起來,毫無死角,連綿不斷,那杆棒就只在手上翻著。
鳳吟就明白了,道:“果然高妙,不必按著理法來,如此一做,不得法都不行,而且還是最自然的。一處不順,那杆棒也得脫手。我來試試。”
任海山並沒著急交給鳳吟,而是步子一換,一個僕步過去身子鑽了下去,本是右手鬆松託著那杆棒,接著過去將左臂貼著右小臂穿過,接過了杆棒,掌微微挑起,將杆棒掛在手腕子上,身子野獸般靈敏地一鑽,又換成左式。毫無勉強斷續之處,流淌一般自然而然,天衣無縫。
如此反覆走著,有時間一抖腕子將那杆棒彈起稍許,一個倒僕,從背後又接了杆棒,一順身子,都明顯看到一道纏絲的軌跡順著指尖節節順纏後退到了後腳跟,看著都美妙。
如此高低起伏,擰動之間那棍子就玩的跟活蛇一般。
鳳吟看得著急,任海山一笑,示意他準備著,鳳吟也在邊上運氣周身纏絲,然後一搭手,將杆棒接了,開頭也不太自然,但一經脫手時,任海山那身手總能及時地一抄過來救起來,這份察覺能力太強了。
玩著,鳳吟也就順手了,任海山就故意帶著技擊走,將杆棒打起來,然後鳳吟搶過來救。
越走越高興,這深夜裡,這份靈動敏感,倒不似一對燕子,而像一對蝙蝠翻飛。
如此任海山又與鳳吟玩了好幾日,他的教法與老劉不同,老劉是真誠的大拳師,潛移默化就啟了鳳吟,功夫上了身就能舉一反三,再也丟不了了。而任海山得了老劉的引導,腦子開化了,怎麼玩都是拳,又能創出若干玩意兒來。
就這份靈性,這類創意,簡直太多了,都不須記在譜上。想如今後學者,得了個什麼端著碗的小法子就歡喜無比,以為開了智慧,得了秘傳,揣測前輩就玩這個,以為那些高妙言論只是文字遊戲,偷了別家的拳譜,還揣測自家也有,不過說法不同而已,簡直是井蛙之見,坐井觀天,可笑可笑。
這天夜裡,任海山與鳳吟又到了清真寺東牆外河堤下的小樹林,按說是佔了一角買氏穆斯林的場子。
但買明倫卻並未理會,只是小心提防著,低聲教拳。
這天走拳,買明倫走什麼任海山走什麼。
就走到了燕形,任海山走得動作要快很多,起伏也大,而且身手步法都帶著攻防,起落動作大而舒展,而中間卻緊湊嚴密,後腳一蓋兩腿只一觸便掠地而出,似擦著地皮飛,又暗含著撩陰上身,一落一起一氣就出去數丈,黑夜裡根本看不清怎麼出去的,只一晃又含著肘擊變法,無不透露殺機,但其中雖然感覺煞氣襲人,但眾人均是歎服身法利落,並未感受到太多,但買明倫的眼睛卻閃起光來。
買明倫也不保守了,走了一趟四把,說是四把,實際是四個小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