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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跟著他走,進到長長的昏暗的走廊裡,七拐八彎,迎面會碰上打扮誇張的男女,有的在過道里抽菸,有的抱著在接吻,振聾發聵的音樂聽得人耳膜都疼。
清石在拐角的時候差點和一個人撞上,那男的張口就罵:「死三八,沒長眼啊?」
她本來就頭暈,被巨大的聲響一刺激,更加暈眩,那一刻好像眼前有金星閃爍。還沒平復就聽到耳邊林倩的驚呼聲,睜開眼睛——楚嘉越抬起一腳利落地踢開那男人,在他張口罵人前踩住了他的嘴巴。
林文東接著補了兩腳,嘴裡罵著:「叫你丫的囂張!」
清石:「……」
「沒事吧?」離開時他無意識地走到她身邊,把外面的路擋住了。清石搖搖頭,忽然想起來這裡看不太清,她說:「沒事。」
過道盡頭,左右兩邊各有一扇金色的大門,文東帶他們去左邊,有兩個穿紅色馬甲的使者幫他們開門,齊聲喊「客人晚上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進門時好像有人碰了她的手,就那麼一下,轉瞬即逝。清石抬起頭,只看到站在她右邊的嘉越。不過他一直目不斜視,越過她先進去了。她想,應該是不小心的吧。
包房很大,中間是一套沙發,質地很軟,人一坐就陷下去了。三個女生靠右邊坐,林文東和嘉越坐中間,清石只能挨著陳舒晴坐在最左邊。陳舒晴肚子痛,中途去一趟廁所,她的身邊就是楚嘉越了。
他回頭看看他,點點頭,笑了一下。雖然沙發不大,但和她隔了段距離,很守規矩。她之前的疑問也消了,回頭看牆上的超大號螢幕。旁邊連著點歌臺和音響,劉珺上去點了首,英文歌,唱得還不錯。
她下來的時候挺得意:「怎麼樣怎麼樣?」
「還行。」文東說。
「那你上。」劉珺扁扁嘴。
「我五音不全,不過這裡有一個人唱得很好。」文東看她,輕蔑地說,「至少比你好十倍。」
她不服氣:「誰,你到是說啊?話別一半一半的。」
文東的眼神很明顯了,所有人都看過來,看向嘉越。他慢慢放下手裡的玻璃杯:「你們看我幹什麼?不要聽他瞎說,他見誰都這樣說。」
最感興趣的莫過於林倩了,大有他不上臺就不罷休的味道:「你去不去?不去的是小狗,不是男子漢。」
「都小狗了我還做什麼男子漢?」嘉越聞言朗朗一笑,仰躺在沙發裡。
「不管不管,你今天一定要給個說法。」
「還玩硬的啊?」嘉越好笑地看著他們。
「讓你上就上唄,平時也沒見你這麼矯情。」文東冷笑。
都這樣說了,嘉越只好起身:「那我就獻醜了。」
他捧著胸口對在座的鞠了個躬:「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妹妹,賺錢不容易,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唱得不好千萬不要扔臭雞蛋啊。」
眾人哈哈大笑。
作者有話要說:
☆、017
017
楚嘉越的歌聲響起的時候,下面就不鬧了,一直嘻嘻哈哈的文東也靜下來聽他唱歌。
沈清石大學時上過外語的興趣班,認出這是一首日文歌,節奏不快不慢,曲調也算明朗,不知道為什麼,卻被他唱出了憂傷輕緩的味道。
她不懂音樂,只是覺得很好聽,呼吸轉換和聲音都很自然。她的日文造詣不高,只是入門勉強能認出平假片假的階段,依稀聽到的只有「せんせー」、「あなた」之類的詞語,好像是一個男人對年少求學時敬慕的前輩的思念。
這樣一首歌,他卻唱得像情歌一樣。
一曲畢,林倩帶頭鼓掌。
之後吳靜怡和劉珺又上去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