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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常輕笑道:“天機宮的少主,自然家學淵源,彈得曲子就算不是冠絕當代,但悠遠淡泊,也肯定非凡。”
梁蕭驚訝道:“你們是天機宮的啊。”
花慕容一怔,沒想到李志常居然認出了她的來歷,她問道:“閣下是誰?”
李志常道:“貧道李志常。”
花慕容想了想,印象中的江湖人物沒有‘道士’叫李志常的,不過北面全真教倒是有一個,但是聽說前幾年全真教跟八思巴在忽必烈面前鬥法輸了,全教上下全給剃了光頭,那個掌教‘李志常’也被氣得吐血而亡。而且那人年紀也一大把了,可沒李志常這樣年輕。
花慕容看了看李志常的頭髮,沒發現是帶假髮的。
李志常微笑道:“我雖然是李志常,可不是元廷治下全真教的‘李志常’。”這方世界的全真教跟他在射鵰的時候不同,他殺了拖雷,那個世界的全真教便不可能如真實歷史那樣有丘處機西行見成吉思汗之事,自然也沒了全真教投靠韃子的事情。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影響,仍舊按著原來的歷史線,有了丘處機西行見成吉思汗,最後李志常‘鬥法’失敗,全真教依舊沒落的事情。
這個世界的全真教雖然也叫全真教,但跟他毫無關係,李志常可沒有興趣去給這個世界的全真教報仇,不過若是哪一天他遇到了那活佛八思巴,也會順手去跟對方做一場。
花慕容見李志常似乎能猜得出她所想,很是吃驚,說道:“但你也是個道士,怎麼帶梁蕭去那個地方。”
李志常道:“你家學淵源,難道不知道呂洞賓當年跟洛陽名妓山牡丹的故事?”
花慕容道:“我呸,不要臉。”原來當年呂洞賓既辭辛氏之酒(注:辛氏之酒指呂洞賓三醉岳陽樓的故事),又慕洛陽之花。至洛陽見到名妓山牡丹,山牡丹天姿國色,雖是花柳之人,卻有三分仙氣。呂洞賓見之心動,化作一個才子,純陽劍變作隨行童子,入了畫舫和山牡丹纏~綿數夜,始終元陽不~洩。最後呂洞賓道心如鐵,忘斷紅塵,棄山牡丹而去。
李志常自況呂洞賓,梁蕭乃是純陽童子身,自然就是純陽劍所化童子。李志常隨口而來,暗合典故,花慕容反駁不得。
這時候有人道:“阿容,你們在和誰說話。”說話之人語氣柔和,中氣綿綿不絕,顯然有深厚的內力。
只見不知何時,橋邊上,多了一箇中年男子。男子走過來,花曉霜一下子就撲進他懷裡,叫了聲爹爹,又興高采烈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男子聽完花曉霜敘述,頻頻點頭,最後放下花曉霜,朝梁蕭躬身一禮,說道:“謝謝小兄弟,剛才對舍妹援手之德。”
梁蕭見到他清亮的眸子,又是十分的書生氣質,不由得想起了父親,極為有禮道:“沒什麼。”
中年男子道:“忘了介紹,在下花清淵,兩位若是不介意,可來我家在姑蘇的別府吃飯。”
李志常淡淡笑道:“自無不可,不過在下久聞天機宮藏書無數,欲到貴宮一觀,可否行個方便。”
花清淵聞言道:“我家收藏典籍也是為了保全歷代所留書本,不至於毀於戰火之中,兄臺若要去看典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等欲往臨安辦點事情,為此要耽擱一月。”他是天機宮少主,帶個人進去看看藏書,還是行的。梁蕭對花慕容有相救之恩,花清淵乃是仁善之人,自不會懷疑李志常是大奸大惡之徒,雖然能否讓李志常去看天機宮的藏書還得請示他母親,不過藏書閣又沒有什麼武學秘籍,而是歷代各種學問的典籍,只要李志常不帶走,這點要求他母親不至於拒絕。
這時候岸邊一陣喧譁,只見到許多人影冒出來,一對中年夫婦被一眾人簇擁著,同時旁邊抬著一個擔架,擔架上正是剛才欲要調戲花慕容那個惡霸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