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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面替你擦屁股嗎?清醒一點!現在只剩你和我而已,而我只是個六歲的孩子,不是你的Lawrence!」
Vincent露出被雷打到般的表情,坐倒在灰狼身邊,一動也不能動。Morris完全沒安慰他的打算,繼續冷冷地說道:
「爸爸死掉之後,我本來想一個人到寄宿學校去,靠T市的兒童福利機制過活。就是怕你少了爸會活不下去,我才勉為其難地留下來,現在我受夠了,我不會再管你了,Vincent。」
「對不起,Morris,我知道我很糟糕,也不是個稱職的爸爸,我。。。。。。」Vincent顯得驚慌失措,茫然的表情令人心疼。但Morris卻打斷了他的話:
「你才不是我爸爸。」他轉過身,再也不看Vincent一眼:
「我沒有這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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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著Vincent先生走回帳蓬,Morris把自己的行李全都拿走了,好像打算到營區的青年會館借住一宿,等雨停再自己下山。看來他是真的不打算再理Vincent了。
那隻雀鷹也被他帶走了,少了那隻吵吵鬧鬧的鷹,山中的雨夜顯得格外淒涼。Vincent好像也受到了很大的打擊,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我注意到他沒帶著早上的畫板,於是開口問他,他才稍微恢復神智:
「啊。。。。。。恐怕是丟在剛剛的樹叢裡了。」
他馬上就想折回去拿,但我勸他等明早雨停再說,因為Vincent受傷的關係,他們又錯過了傍晚的班車,而且現在視線也很不良,難保不會再出事情。我把午餐剩下的東西拿給他吃,又送他回空無一人的帳蓬,然後才和Johnny慢慢踱了回去。
那天晚上,我和John並肩躺在帳蓬裡,外頭的雨滴滴答答地下個不停,John還特別把帳蓬架高,以免水淹進來。Johnny今晚好像特別累,盤踞在帳蓬一角睡得很熟。
「John,你睡了嗎?」
「什麼事?」友人回答我。
「AIDS真的是不治之症嗎?」我問。
「以現在的醫療技術而言,的確是的。」John瞥了我一眼。
「得了AIDS的患者,最長可以活多久呢?」
「你問這個做什麼?」友人終於忍不住問。我把身子側過來面對他,輕輕嘆了口氣,把白天Vincent和我講得故事講給他聽,友人的表情一度很奇妙,特別是講到Lawrence不惜感染,也要和Vincent上床的時候,John的神情顯得很哀傷。最後他說:
「AIDS現階段雖然不能治療,但可以用藥物加以抑制,加上現在有所謂的雞尾酒療法,如果一直都沒有發作的話,多半可以活個十年左右,最長也有到十五年的例子。但死雖然不會死,因此而併發的淋巴炎或其他神經性疾病,也足以叫患者痛不欲生。」
我又想到一件事。「John,AIDS只有人類會得嗎?動物呢?」
「不會,HIV無法經由蚊蟲傳遞就是這個理由。這是人類專有的病。」
我翻身望著帳蓬的頂部,原來身為人類,也是有許許多多的難處。人類的生存法則,有時比大自然的法則還要更為嚴苛,我忽然有點同情起人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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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我和John便沒再繼續交談。過了一會兒,我慢慢覺得困了,昏昏沉沉地正準備睡去,忽然聽見帳蓬上隱約傳來奇怪的咚咚聲,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撞擊一樣。我正想起身去看,一個黑影「咻」地一聲,就往我手上釘過來。
「啊!」我痛的叫了一聲,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