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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淤泥不染什麼的,現實當中估計只有荷花能做到。
薛煬絕對是進淤泥就染得又黑又髒的典型。
「咱們是不是得重修一下語文?」林恆斟酌著,用自己以為不那麼傷人的話,認真沖薛煬說道。
薛煬望天,嘴臭的快樂,林恆不懂。
薛東最近確實焦頭爛額,家庭還在其次,私人感情和公司才是大頭,幾乎煩的他夜不能寐。
辦公室裡,公司的財務總監和法務部長都在,薛東鬍子都出來了,也沒心情去打理,整個人一頹廢成熟版薛煬。
「有真憑實據了嗎?恩?說話得講證據!」薛東把手裡的一沓檔案扔到桌上。
財務總和法務部長對視一眼,財務總道:「上星期關於原材料的進出帳有幾筆出入……」
「現在原料價漲漲跌跌,有出入怎麼了?怎麼了?」
法務部長勉強摁住脾氣:「目前已經接到三家供貨商的實名舉報信,薛總,這三家都是咱們合作多年的供應商,總得有點可信度吧?」
「捕風捉影的事……」
法務部長把那三封信放到薛東桌上,薛東說不下去了。
沉默了會兒,薛東道:「沒法壓下去?」
財務總和法務部長再度對視,同時搖頭,除非想公司黃了,不然怎麼都得拿出一個態度來。
總裁辦休息間的門發出一聲輕響,財務總把想說的話嚥了下去,轉口道:「薛總你先看看,之後再做定斷,要是有了決斷提前告訴我們,我們好做準備。」說完拉了把法務部長,兩人一起出去了。
薛東登著辦公桌上的帳目憑證還有那三封舉報信,恨不得一把火燒了。
憑證上的票據全部是連號,舉報信還是手寫的,全部矛頭都指向了他的大舅子,許靜能。
說來也好笑,他以前都沒跟塗雲家開過後門,結果這麼便宜的一個後門就給他捅了這麼大簍子。
剛結婚那會兒,薛東抵不過許靜蕊的軟語相求,把許靜能放進了公司的保衛科,心想這個職位不需要什麼太大技能,對一個五年退伍的人來說,只要有責任心就能勝任。
許靜能確實盡心盡責,一年下來沒人說他不好,許靜能自己也爭氣,說是想發展,薛東想著是自己人,還這麼有責任心,就把他放進了採購科,結果卻揭開了隱藏真面目。
膽子忒大了!
幾千萬的原料,幾百萬的賄賂,怎麼還沒被撐死!
現在幾大供應商實名舉報,財務帳目仔細一查全部出現問題,薛東除了自責自己認人不清,還很委屈,到底是許靜能這個人本來就不行,還是擋不住錢的誘惑現在都追究不來。
他已經拖延了一段時間,不然財務總和法務部長都不會找上他。
到底是按職務侵佔罪送許靜能進去,還是忍下去,他一直在猶豫。
說實話,他忍不下去,這麼大的金額看得他眼珠子都紅了,再說憑什麼要他忍!
他已經好幾天沒見許靜蕊了,一方面是怕她哭,一方面也是咽不下這口氣。
休息室開啟,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蹣跚地走了出來:「爸叭……」
小女孩是薛東和許靜蕊的孩子,說話還不算利索,整天就喜歡哭,一哭許靜蕊就崩潰的彷彿變了個人。
他沒辦法,忙裡偷閒就把女兒帶在身邊。
薛東現在沒心情哄孩子,打電話叫秘書進來把孩子帶一邊,內線剛撥通,那頭就傳來許靜蕊的聲音:「」薛總現在忙嗎?」
秘書不知道該怎麼答,薛東這幾天壓根就不見許靜蕊,只要許靜蕊來了就讓秘書擋掉,孩子也霸在身邊,公司裡頭的人眼睛都精著呢,對這位後來上位的老闆娘實在是說不出同情還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