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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想那夜就讓阿桓拿了去給她,這麼完美的禮服應該展露在人前,尤其要展現給外國的來使。”
“娘娘,皇上興許也真的是為了娘娘好,這次來訪的是韃靼的小王子,據說生性狂浪、不識禮儀,若是真的衝撞了娘娘又不好跟他翻臉,到底是娘娘會吃虧。”
顧錦年迎著已漸漸當空日光,眯著眼睛。韃靼小王子?她才不在意呢,她在意的只有他。急著要在五日之內恢復容貌也是為了他,她要讓他看到自己最美的那一面,不過既然皇帝不讓她出席,那麼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全無意義了,包括自己的臉、包括這身華美的禮服、也包括不讓她出席的原因,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了。
註定了,她與他終是無緣。
顧錦年知道今日的筵席設在了鎏金碧瓦的歡喜閣,就在御花園中最中心的位置,被百花縈繞,微風過處便留下滿閣芬芳,聞者確實能心生歡喜恬謐。此刻,那裡應該已經開筵,應該已滿是歡聲笑語,應該有他。
站在太液池邊,顧錦年遙望著歡喜閣,她站在這裡,只是想要離他更近些,只是想這樣遠遠地望著有他在的地方,就這樣站在這裡望著,一直望到筵席散場人離去,僅此而已。她以為這個時刻,所有人都應該在歡喜閣裡,她以為不會有人看到她,可是她錯了。當洛貴妃的鳳攆在她身旁停下時,她才發現有一雙冰冷又略帶嘲弄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視著自己。淡定抬頭,洛貴妃精心修飾過的面孔近在咫尺,居高臨下地對著她。頭頂響起洛可心嘲諷的笑,“皇后娘娘,怎麼今日竟知道怕醜了?還找了塊遮羞布蓋在臉上,蓋的還真嚴實,連眉眼都不露,不憋的慌嗎?”
香茗上前行禮,含笑讚道:“貴妃娘娘這件禮服真美啊,淡藍色正襯出娘娘的脫俗清麗。”洛可心張揚的笑聲為之一頓,狠狠瞪著皇后的那件淡金禮服,恨不得洞穿它。那樣顏色的衣裙是她一直想穿卻一直沒能穿上的,金色是隻有貴為國母才配擁有的顏色。
“洛姐姐,再不進去就失禮了。”皇后語音舒緩地提醒。
經過這一幕後,顧錦年越發覺得自己是個不受歡迎的人,更不該出現在這裡。就在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範宗友提著袍子跑了過來,來到她的面前跪地道:“皇后娘娘,皇上請娘娘入席。”
顧錦年奇怪地轉頭望向香茗,香茗點點頭,問:“範總管,皇上不是說不讓我們娘娘參加嗎,怎麼又變了主意呢?”
範宗友愁眉苦臉地道:“誰說不是呢,皇上也不太樂意。可是又奇虎難下,你說貴妃娘娘,那是多善解人意的一個人啊,今兒就偏哪壺不開提哪壺,一進門就問為何皇后沒來,皇上說皇后有恙在身,她還偏說剛剛就看見皇后娘娘在太液池邊。弄得韃靼小王子不依不饒的,認為皇上看不起他,對他沒有享受到最高階別的接待規格很有意見。”說道此處,範宗友稍稍抬頭看著皇后,皇后沒有任何表示,範大總管低下頭,心中懷疑剛剛皇后到底有沒有聽見他說話,對於自己在皇后心目中的地位的評估又降了一個等級。
香茗也在等待著皇后的決定。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不過香茗自己倒是覺得這事挺簡單,皇后給出的答案無非就兩種:不在沉默中離去就在沉默中進去。
皇后選擇了第二種。在她抬腿向歡喜閣行進的過程中,範大總管的心中極不平靜,他彷彿已經可以看到整場和諧歡樂的宴會被皇后毀掉的場面。被那層薄薄的淡金色面紗所遮蓋住的容顏,讓範宗友記憶猶新。
對於皇后容貌的殺傷力,範宗友曾經做過認真調查和深入瞭解,在進行了嚴格的抽樣取證工作之後,最終,內廷將皇后容貌的殺傷威力定為了最高等級——一級。鑑於此,範大總管在皇后娘娘到達歡喜閣的大廳之時就做好了預警方案。在皇后踏上通往二樓的樓梯之時,範大總管下達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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