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地穿戴好衣物,平靜地將錢收好,放入精巧的手袋裡,然後平靜地走出這幢屬於別人的家,屬於別人的紛爭。
邵士森坐在幽暗的客廳裡,只一盞樓梯口的壁燈,照不亮的客廳也照不亮他陰暗的心情,他想他今天絕對是瘋了,他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真的會傷害到她,他想成全她,想叫她徹底下定決心離開他和陽陽,她真的沒有必要再為他活著,再沒必要為陽陽做任何事,她代替宛琪已經活太久了,以前因為情感的自私,他不肯放手,不願放手,不甘放手,可經歷過生死,他真的不想再這麼自私地禁錮她,她要離婚,她要自由,他都給,他真的能給,可是為什麼心中還是隱隱希望他所作所為能激怒她,哪怕引起她對他一點的在乎,可是最終他還是奢望了,冷漠的表情和那天下午她和葉蕭岑在一起時的脈脈含情是如此的反差,也許,她終究還是不愛他的。
鬱宛西一步步走下樓,手裡拿著的離婚協議書已褶皺不堪,原本她想撕碎,可是最後她還是決定放開他的手,不管愛或不愛,他們都太累了。
邵士森低著頭看到鬱宛西的卡通拖鞋,這雙拖鞋是前段時間他們一起逛商場時買的,他也有一雙,是商家費盡心機推出的情侶拖鞋,她很喜歡,他很甜蜜,他們是羨煞旁人的一對,可是旁人永遠不知道他們的珠聯璧合,相親相愛只是因為她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只知道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可那一段時間太美好,她的溫柔,她的柔情,她的愛意,一切美好得讓他也忘了那只是虛幻的夢境。
薄弱的紙張飄然而落,赫然而目的離婚協議書,像是泣血的傷淚,刺痛了眼,卻灼痛了心裡最脆弱的那處柔軟,這麼多年一直想努力握住的愛還是失去了。
“這個離婚協議我不會籤。”鬱宛西的聲音並不大,卻足夠喚醒邵士森落入死灰般的心,猛然抬頭,望向鬱宛西的陌生和平靜。
“我答應和你離婚,也可以給你想要的自由,可是我不會要你的錢和房子,這些都是你的,我都不要,我只想要我的花店。”鬱宛西一字一句平靜地說道。
邵士森站起山,高大的身影壓迫在她面前,身高的趨勢,讓他以居高的姿態俯望著她;“難道連這個你也要和我爭?鬱宛西,你為什麼都是這麼倔強,不甘示弱,拿我的錢難道會髒了你的手?還是你以為以後跟著葉蕭岑完全可以不愁吃不愁穿?”
鬱宛西不卑不亢地迎視邵士森,他的身上還殘存另一個女人的胭脂味,這讓她一陣陣的噁心,壓著胃裡與心裡的不適,平靜地說道:“你可以說我自不量力,也可以以高姿態對我說,驕傲當不了飯吃,但現在我們討論我們兩個人的事,與其他人沒有關係,你不需要去牽扯其他。”
“其他人?葉蕭岑難道也是其他人?”飲酒的後果就更容易挑起心中的隱痛,他目光裡的痛楚也灼痛了她的心,他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我知道你已經什麼都想起來了,可是你卻還在騙我。”
“是,我是想起了一切,我沒有騙你,也沒想過騙你,是你從來也沒有給我機會跟你說,你從來都不給我機會。另外,婚是你要離的,離婚協議書也是你起草的,你默默的將這份協議放在書房,不是想讓我看到,然後默默地簽完字,我們也算一了百了了。”
是,他承認他的初衷就是這樣,做不到與她面對面談離婚,談分手,就想以一紙冰冷的字代替,其實他寫的每一條都是有利於鬱宛西的,他不希望她吃苦,即使她要跟著葉蕭岑,他也希望他能給她足夠富裕的生活。
“明天我們還是去民政局吧!你的錢和房子我都不會要,至於陽陽…”
“陽陽是我的女兒。”邵士森緊張地說道。
鬱宛西看著邵士森說道:“我知道她是你的女兒,我沒資格要她,可是陽陽也是我的孩子,而且這輩子可能是唯一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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