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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

女人一頭栗色大波浪，紅色抹胸裙，很高，比程朔川都只矮半個腦袋，面上五官不算多麼好看，卻勝在氣質韻味獨特，她偏著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嚴暖，又將目光回落在程朔川身上。

程朔川朝她微微點頭：&ldo;姐。&rdo;

程貝&ldo;嗯&rdo;了聲，算是回應。

表姐啊，嚴暖站在一旁愣愣地。

程朔川看她，示意她走近些，她這才回神，往前挪了兩步，開口打招呼，&ldo;你好……我，我是嚴暖。&rdo;

程朔川在一旁補充道：&ldo;我們在交往。&rdo;

聽到這句，程貝一頓，默默放下紅酒杯，收起了漫不經心的態度，半眯起眼，打量許久不見的表弟。

看到程朔川和這個女明星站一起時，她就知道兩人大概有點關係，沒想到這個不近女色的表弟這會兒攤牌攤得這麼快。

程貝伸手，略略偏頭，朝嚴暖展開笑容。

&ldo;你好，我是阿川的表姐，程貝。&rdo;

嚴暖回握，&ldo;表姐好……啊，不是，程貝姐好。&rdo;

程貝嘴角勾著笑，&ldo;你叫我一聲表姐也是應該的。&rdo;

應該的?

嚴暖心裡悄咪咪鬆了口氣，他表姐對自己沒什麼意見的樣子，見程貝似乎有話要跟程朔川單獨說，她覺得自己應該迴避一下，便主動提出要去找小棉花糖，帶小棉花糖去吃蛋糕。

嚴暖離開後，程貝端起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程朔川，輕聲問：&ldo;認真的?&rdo;

程朔川點頭。

&ldo;我記得，田姨給你介紹女朋友的時候，你說有喜歡的人了，這才不過一兩年，就變了麼。&rdo;

程朔川沒說話。

程貝搖了搖杯子，突然想到另一種可能，&ldo;或者說，你喜歡的人，就是她?&rdo;

程朔川依舊沒回答，只跟她碰了碰杯。

程貝心裡有了答案，不自覺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ldo;你還年輕，多談談戀愛也好。&rdo;

&ldo;不止是談戀愛，我會跟她結婚。&rdo;

程貝眼神一怔，&ldo;結婚?&rdo;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可能。

&ldo;已經發展到要結婚的程度了?&rdo;

程朔川放下紅酒杯，神色淡淡，&ldo;我本來就要娶她。&rdo;

程貝一時語塞，不得不承認，這和她預想的不大一樣，

斟酌片刻，她再次開口，&ldo;你有沒有想過，你爸不會同意，他…不可能讓一個明星嫁到家裡來的。&rdo;

聽程貝這麼說，程朔川面無表情，說話時冷漠又略帶一些諷刺：&ldo;他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是什麼貴族還是國家主席?往上數三代，也是山裡出來的，不娶我媽，他再奮鬥二十年也走不到今天的位置。&rdo;

程貝面色一僵，卻無法反駁，只低聲說了句，&ldo;這樣的話以後不要說了，你要知道，英雄不問出處，再說了，他是你爸。&rdo;

程朔川看著這位外人眼裡光鮮亮麗思想超前的表姐，話語間意味不明：&ldo;希望他是吧。&rdo;

這場沙灘酒會舉行到深夜，程朔川和嚴暖沒有留到最後，嚴暖遇上幾個導演，多聊了會兒，也多喝了幾杯。

坐在車上，她窩在程朔川懷裡蹭了蹭，眼神迷茫，像只慵懶的小貓，渾身冒著酒氣。

她迷糊間還心心念念要問程